而且她肯定已呈半昏迷状态了,连着几只沙漠斑蟊穿过她的脚,她半点反应也没有。
其实他自己也快热昏了,算算时间,他们几乎有半天的时间没有进食,不过,他终究是个男人,比女人熬得住。
艾亚洛停下脚步,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走过来,然后,脚步也没停的越过他,不过,他注意到她那双漂亮的美眸几乎是半闭的。
他走了上去,举起手,在她的眼前晃了几下,“你还好吧?” 哇!一根、两根、三根热狗,好多好多的热狗在她面前晃啊!已经饿得眼花撩乱的住宥心一看到食物,就一把将“热狗”直凑向嘴巴,用力的咬了一大口。
“该死的!”一个气急败坏的低沉男音响起。
下一秒,她被用力的甩向滚热的沙地,“烫”哀叫一声,她直觉的跳起来,用力的将那些黏在身上的热沙拨开。
“你饿昏头了你!”艾亚洛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不,她根本称不上女人,居然将他的手指当成食物猛啃。
她纳闷的瞅视着他,“我的热狗呢?”
“在这儿!”他没好气的将印了两排齿痕的右手举给她看。
“这——这怎么是热狗?我的热狗呢?”你吞下去了是不是?”饿昏的她,根本没反应过来。
这个白痴女人!他火冒三丈的睨视着她,“你将我的手指当成热狗了,女人,你到现在还没醒吗?”他受不了的拍了她的额头一记。
“痛!”她柳眉一皱,瞪着他,“一定是你舍不得给我吃,自己吃下去了!”
“潘婆!”他骂了一句,打算不理她,往瓦雷业的方向继续走。
“你背包里一定有吃的、喝的,我快饿死、渴死了,你就舍不得分我一些?”为了吃喝,她只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不再凶巴巴的,而是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对她这明显的变化,艾亚洛简直有些啼笑皆非,他拍拍她的肩膀,“女人就该这样,你这样可怜兮兮的,看起来是舒服多了。”
“好好,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嘛!任宥心在心中嘀咕,手就要拉下他的背包。
“于么?”他灵敏的恻身闪过她的手。
“给我喝的、吃的嘛!”她简直到了哀求的地步。
他受不了的仰头翻翻白眼,但在对着烈阳后,赶忙又低头,瞟了下等着施舍的她,受不了的问道:“这一路上你看到我喝水、吃东西了?”
“我怎么知道?”她一脸怨妇样,“太阳一升空后,我就头昏脑胀了,你偷吃我也不知道啊!”
他的紫眸危险的眯起来,“女人,你又说了我不喜欢听的话了。”
“随你怎么说,给点水或食物好吗?我都这么低姿态了。”她嘟起小嘴儿,哀怨极了。
“那不是太委屈你这个任大小姐了,你还是继续走你的路好了。”他撇撇嘴,一脸不悦的越过她。
即将饿昏、渴死了的女人是很可怕的,任宥心怒涛汹涌的冲向前去,跳上他的背,一手扭住他的脖子一手拉扯着他的背包,想扯开背包的扣子。
这个野丫头!艾亚洛低低地诅咒,他可没有背过一个女人。冷眸闪过犀利的眸光,他干脆任背包落地,再泰然自若的看着蹲下身子,将里头的一些换洗农物、MP3随身听,还有一袋精巧的攀岩工具、一双钉鞋,及博士那张藏宝图全扔出袋子的任宥心。
怎么什么都没有?她不死心的将背包倒了过来,摇一摇、晃一晃,恨不得有个食物或水掉出来。
“够了吧?任大小组!”他嘲讽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她抬起头来,怒不可遏的控诉,“你全吃完了!”
这个女人!他咬牙切齿的道:“拜托,里面根本没有食物!”
“那你的体力为什么还那么好?”她百分百不相信。
“因为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明白了吧!”
“又来了!你这该死的大男人主义!”
艾亚洛睥睨着居然还有力气争吵的任宥心,再瞟了被她散了一地的东西,冷冷的对着她说:“捡起来!”
“什么?!”
“这东西是你倒出来的,收回去!”
“为什么?”她不服气的站起身,“是你自私,只顾填饱自己的肚子……”
不可理喻的女人真是让人愈看愈讨厌!”他鄙夷的打断她的话。
“喂,你——”
“收不收?”他俊脸闪着令人心悸的阴森神色,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阵哆嗦。
女子汉也要能屈能伸,一旦到了她可以发挥“长才”的时候,她一定要捉弄到他喊她一声“妈”!
任宥心蹲下身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一地的东西全收回背包,不过,在看到那张陈旧的羊皮地图时,她倒是好奇的看了一下,但还没看清楚时,就被他抽走了。
她扯扯嘴角,站起身,粗鲁的将背包甩向他,“给你!”
艾亚洛利落的接住,冷峻的道:“这还差不多!”
你咧——段话差点逸出她口中,她闷闷不乐的摸着扁平的肚子,那里已咕噜咕噜的唱了好久的空城计,而干裂的唇瓣也都晒伤了。
她必恭必敬的朝他行个鞠躬礼,“艾大少爷,你对沙漠不是很行的吗?可不可以先找个吃的或喝的——”唉,人为了五斗米折腰,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他瞟她一眼,“前面不远就是绿洲瓦雷亚了,再忍一会儿。”
“可是我忍不下去,也走不动了。”任宥心垮着双肩,自我嘲讽道:“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嘛,你知道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嘛。”
闻言,他露齿一笑,“孺子可教也!”
为了她的肚子,她强抑住反驳的冲动,虚伪的哈哈干笑两声。
艾亚洛满意的笑笑,朝四处望了一下,“我们的运气实在不好,要不,应该在接近绿洲不远处就会碰到骆驼旅队或是牧羊旅队,不过——”他意有所指的瞟了一脸僵笑的她,“碰上你后,我的运气始终很背!”
以后还会更背呢!一旦我吃饱喝足了……任宥心一张漂亮的脸被太阳晒得红咚咚的,肚子里的火气也旺得很。
你这个大男人、恶男、自大男、拽个二五八万的烂男人……既然不能出声骂,在心中暗骂一番也爽吧!
想到这儿,她的肩膀突地被他拍了一下,她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他,“干么?”
“你脸上的笑容很虚假,不会是在心中暗骂我吧?”
“你耳朵痒吗”她努力的扮起无辜的神情。
“什么意思?”他挑起一道浓眉。
白痴,这也不懂!虽然又暗骂他一下,但她还是维持着淑女的气质,微微一笑,“那是指有人在骂你或想念你,所以耳朵才会痒。”
艾亚洛粲然一笑,明自的点点头,自傲的道:“肯定是一大群女人在想我,这耳朵才会那么痒!”
这——杀了她吧!怎么有这么自大的男人!
他优雅的笑了笑,从背包里取出那包攀岩工具,再走到一旁一种长得很奇怪的沙漠植物,那看起来很像两根头上插着红色花的白萝卜,可是颜色青青的感觉就是硬邦邦、咬不下去的样子。
艾亚洛蹲下身来,将工具摊开,拿起一个利钩便朝那植物的腰身砍去。
任宥心皱起柳眉,跟着他蹲下来,“你不会要我吃这种东西吧?”
“这是番杏科植物,当短暂的雨季来临时,多肉的茎和叶会贮存水分充当水库,好度过漫长的干季。”他边说边挖出里面可以看出有些水水的果肉递给她,“不好吃,但还可以充饥、润润唇。”
她眉心紧皱,这一团有硬度的果肉真能吃吗?不过,看在上面还有些水的份上,她勇敢的凑近吃了一口!但那股干涩苦味随即令她呸呸的吐出来,“好苦哦!”
他将工具收回背包内,站起身,脸上有明显的笑意。
任宥心拧着眉,将那些果肉扔到沙地,怒视着他,你又耍我?!”
他挑起一道浓眉,“我没有耍你,重点是你忍不住要吃东西——”
“那你也不该找这种苦巴巴的东西给我啊——”
“那在沙漠里你是想啃仙人掌,还是要吞沙?”
“你——”她气得语塞,无力反驳。
艾亚洛将背包背好,迈开步伐继续前行,“用点脑子想想吧,为什么还有人在沙漠渴死、饿死的?你该庆幸也该感激和你同行的人,否则要在这一片滚滚黄沙迷失方向是很容易的事。”
尾随上来的她抿紧了嘴,不悦的道:“这放眼过去,也是一片沙漠,你怎么知道你走的方向没错呢?”
“我就是有把握!”地俊脸上满是信心。
“不会是用古老的观星找方向吧?这会儿是大白天呢?”她一脸怀疑。
艾亚洛莞尔一笑,边走边说:“这方法在培养情趣时,或许可以试试,但攸关性命时,可不能这样玩。”
“那你怎么知道?”她还是很好奇。
他将手上的万能表递给她看,“很古老的东西放在一个极科技的东西上——指南针,明白了吗?”
任宥心无言了,觉得自己有再被耍了一次的无力感。
“话说回来,若不是你将我那辆车毁了,我的卫星导航系统还可以帮我找到更短的路线,让我早点到达目的地。”
“你的目的地是哪里?”
艾亚洛睨她一眼,“干你什么事。”
她楞了楞,“你——知道一下也不成啊!”
“我没打算让你这个任大小姐跟。”他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那怎么成?她还有好多的大仇未报呢!任宥心目光霎时变柔,语气也变得轻盈,“请你告诉我嘛,再说,除了赛车的时间外,你身边一定都有一个美女相伴,而在这个沙漠区,你哪里还能找到像我这样的美人?”
他露齿一笑,凝睇着她,“这席话有语病,好像我除了你别无选择了。”
“原本就是如此!”她嘟起了嘴,闪烁的黑眸直瞪着那双笑意盈然的紫眸,要她在他面前装温柔三秒钟就是极限。
艾亚洛摇摇头,浪漫的紫眸瞬间散发出诱人又独特的灿光,“我这张中法意混血、轮廓分明的俊险并不排斥有色人种的美女,所以就算是将全身包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双眼眸的非洲美女,只要她脑子不笨,我宁可选她同行也不会找你这个拖油瓶。”
“什么拖油瓶?我脑袋、身材、外表都是一级棒,有我在你身边,你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上忙!”她大声抗议。
“帮的大多是倒忙吧,我心领了!”他嘲讽的笑了笑,脚步未停。
“让我跟嘛!”她一定要赖上他,而这心态和一开始时已是南辕北辙,现在硬要赖上他的原因,只是为了这一路上被他“特别照顾”的回馈而已。
“下次吧!”
她撒娇着,“别这样嘛!”
“依我的心情再走吧。”
“你的心情很好啊!”
他敷衍的说了句,“等找不到美人再说吧。”
“肯定找不到的。”
“那再说吧!”
“喂——”
在前往瓦雷亚的一路上,任宥心抑住心中满满的怒火,采低姿态的拼命央求。
艾亚洛瞧她难得展现女人样,倒是很配合的她问一句,他答一句,在炎热的艳阳下,步行半个多小时后,终于踏上位处绿洲区的瓦雷亚。
望着那几十株翠绿的枣椰树及棕榈树环绕的清澈水源,他敏捷的拉住就要跳下去的任宥心,却惹来她不悦的怒视。
“做什么!这一路上和你央求,我都快渴死了,结果要你答声‘是’竟那么难?”
“这个问题有机会再讨论,他紧抓住她的手,对她的用力挣脱感到不耐,“我这是第三度救你了,女人,罩子放亮点行吗?”
她愣了愣,不再挣扎,将自光移向在绿洲周围放牧,穿着长袍、蒙着头巾的阿拉伯男人,还有一些遮盖密实的妇女、绕着山羊、毛驴及一群瘦不拉叽的撒拉鸡玩耍的孩重后,再飘向后方的那几间白色小屋及位于棕榈树旁的水井,那儿也有一些骆驼和草棚,而或坐或站的那群人大半都是阿拉伯人,他们凝现她的眼光显得很犀利。
不可否认的,身着简便休闲服的艾亚洛和紫纱洋装的她像极了闯入客。
“绿洲是支持他们能在此定居耕种和游牧民族暂息的地方,而你那像看到游泳池一样要跳进水地的举动……”
“我才没那样想呢!”任宥心气呼呼的打断他的话,“我只是好渴!”
“可是你有跳下去的冲动,而如果你跳下去了,我肯定你会被这群撒哈拉沙漠的主人——杜勒格、柏柏人给杀了。”他冷冷的凝睇着她!
瞧他说得那般严重,她倒是不敢再妄动,闷闷的道:“那我渴了、饿了。”
他叹息一声,“跟我过来。”
她忐忑不安的紧跟在他身后,因为她突地发觉有些男人的眼光一直在她胸前打转。
艾亚洛知道这群人大半仍维持着传统的生活方式,而一个异国女人对他们而言也是个莫大的吸引力,所以要如愿的将她扔在这儿是不可能了。
看来他还是得将她带到瓦格拉,那儿已开辟为博物馆,供游客参观,外国人在那儿也比较多,她也有机会跟着外国旅行团离开这片荒野的沙漠。
他走到白色屋前,试着跟一个看起来年老的阿拉伯人对谈,在以法文和阿拉伯语交谈后,他发现老人都听不懂,可能只会说柏柏方言。
他朝老人微微一笑,转而走向另一间日屋,里头四、五个男人看起来都届中年,在第二次尝试以法又和阿拉伯语交谈后,其中一个满脸胡须的高大黝黑男子以阿拉伯语回话,他才松了一口气,继续以阿拉伯语和那男人交谈。
任宥心杵在一旁,像鸭子听雷,因为她中、英法三国语言都呱呱叫,就是不懂其他语言,所以只能乖乖站在一旁,只是那名男人不时的瞥向她,眸中还带着爱慕,没来由得,她头皮竟然发麻。
在几次交涉后,艾亚洛终于以身上的MP3随身听换来一顿椰枣大餐,因为对传统游牧族的他们而言,钱并没有吸引力,倒是新鲜的玩意儿比较好玩。
他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来,以眼示意她跟着坐下。
她惴惴不安的依在他的一旁坐下,“怎么谈那么久?他拿你的随身听干么?”
“以物易物明白吗?”
任宥心点点头,总觉得他紫眸中的笑意别有文章。
没一会儿,那名男子送来了两大杯水、一盘半软椰枣、还有一大盘也是椰枣压制而成的“骆驼商队面包”。
男人将食物送上后,意有所指的瞄了她一眼,然后又叽叽呱呱向艾亚沿说了一大串。
艾亚洛的神情倏地变冷,没有回一句话,只是以那犀利冰锐的冷眸紧紧的睨视着他。
那名男子脸色变得腼腆,连忙点头就急着走开了。
“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为啥听完你整个人变得冷冰冰的?”她真的很好奇。
“快吃!”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便开始喝了一大口水,嚼起面包。
她润润唇,先喝了一口水,才拿起椰枣吃,但见他冷峻的神情一直没有缓和,她不由得猜测道:“你舍不得那台随身听?”
他淡淡的瞟她一眼,“快吃,苦不想留在这儿,就快吃快喝,然后我再找人买两只骆驼、一个容器装些水,就该走了。”
任宥心不解的皱起眉头,“这个绿洲比那黄滚滚的沙漠要凉爽多了,为什么这么急着走?”
“你想留下来,那自便把!”艾亚洛扯扯嘴角,再次吞起食物。
“呃——不是。”她咬咬下唇,饿极时,这椰枣虽然也挺入口的,可是她一向吃荤,实在很想吃些鸡——她嗫嚅的开口,“你的随身听就只换这些东西?他没有杀只鸡——”
“要鸡也可以,你真的想吃吗?”他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呃,如果——”
“既然你很想吃鸡,那我可以充当翻译,让你和地直接谈条件?”
“条件?”任宥心一脸困惑,“什么意思?”
艾亚洛冷笑一声,“那个柏柏人说他们住在瓦格拉山区上的旅长正在选新娘,他觉得你很适合,要将你贡献给他的族长,当然,如果我愿意将你送给他,那他便无条件送我这一餐,别说是鸡内,连骆驼还有水和食物全帮我准备好。”
她错愕得发不出声音来,她咳了几声,清清喉咙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你瞎编的吧?”
他眸中冷光一闪,“既然你有质疑,也想吃好、睡好,那去当族长的新娘应该很恰当。”语毕,他倏地起身,走到那名满脸胡须的汉子面前,叽叽喳喳的说了些话。
那名汉子便满脸笑靥的走过来,接着竟一把拉住她的手。
任宥心楞了一下,惊惶失措的要甩开他,“你要干什么?”
“交易成了,待会儿我就可以在这片热沙漠吃顿好的,还能轻轻松松的骑着骆驼离开,当然,带着满满的食物和水。”他神情冷峻。
“那——那我呢?”她简直快呆了。
显然还搞不清状况的她令他真有啼笑皆非之感,艾亚洛弯起嘴角,“我不是说交易成了吗?你去当新娘,这吃香喝辣的该没有问题才是。”
“这——”任宥心眉一皱,难以置信的瞠视着他,“你将我卖了?”
“不是,是你自愿的,我只是帮你达成你心中的愿望而已。”
“我的身份有多高!为了一只瘦巴巴的小鸡,竞贱价就将我卖人了!”她鼓起腮帮子恨恨的瞪着他,再转向那名汉于,以法文说道:“我不吃鸡行了吗?你放开我!”
那汉子耸耸肩,嘴巴叽哩咕噜的说了一大串话。
任宥心怒气冲冲的猛摇头,“我听不懂,我不吃鸡了!为了一只鸡,竟要我去当‘鸡’我可是个千金大小姐耶!有没有搞错啊!”
见那名汉子还不放开她的手,她知道他根本听不懂她的话,即咬牙切齿的转向自在的喝着一杯薄荷茶的艾亚洛,“快帮我翻译啊!”
“我不听差谴的,任大小姐。”
“那算我拜托你好了。”
他冷笑一声,“态度太差了,抱歉!”
“艾亚洛!我是人耶,你把我当东西卖给这个人——”
“我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有人嫌这餐不够丰盛,那去当一个新娘子,要吃山珍海味,机会也比较大吧!”他一副她咎由自取的模样。
“你——”任宥心气呼呼的直瞪着他,“让我爹地知道你将我卖给部落族长,你就死定了!”
无所畏的耸耸肩,他性感的唇漾起笑意,“恐怕那种部落没有通讯设备可以让你通知你‘幻想’中的爹地!”
“幻想?!”我真的是任宥心,你要我说几次你才相信啊!”她咬牙切齿的想挣脱那汉子的手,但根本动不了半分。
见状,他放下那杯薄荷茶,喟叹一声,“如果有人对这餐不再多加批评,那我或许可以帮点小忙。”
“好了、好了,我惦惦的吃行了吧,什么也不要求了,请你叫这个男人放开我,我早点吃完,你也好早点上路嘛!”任宥心在心中再记下一笔帐后,投降的央求。
艾亚洛莞尔一笑,这女人在“磨练雕琢”一番后带在身旁既赏心悦目又可以打打趣,总比这群人高马大、皮肤和地一样是古铜色的妇女来得好。
他以阿拉伯语跟那名汉子再做了一次交谈,只见该名汉子对他的出尔反尔表现出极度的不悦,不过艾亚洛冷峻的神情让那汉子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忿忿的放开她的手。
任宥心恨恨的送了那汉子一记大白眼,再揉揉被抓痛的手腕坐下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惦惦的喝水进食,安静得像只小绵羊,但心中不知痛骂艾亚洛多少回。
艾亚洛微扬起嘴角,凝睇着她那张无辜得不能再无辜的俏脸儿,她很会装,不过她那双不认输的眼眸伪装得不太好。
随后,两人沉默的用完餐,在艾亚洛起身朝另一群人接洽骆驼的相关事宜时,她一直紧闭着嘴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