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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孕重逢(下) 第八章 和崔意莲对质(1)

  经过约几个月的休息,陶大海终于得以把脚上的木板取下,乐得在前院里昂首阔步的走着,走个几步就跳一下,充满活力。

  「真是闷死老子了!终于可以甩开拐杖走路了!」

  陶欣然正帮忙杨氏晾衣服,将篮子里洗好拧干的衣物一件件递给杨氏,再由杨氏吊上竹竿。

  见丈夫乐成这样子,杨氏对陶欣然说悄悄话,「你叔叔看起来像不像猴子?」

  「还真的很像!」陶欣然掩嘴偷笑。

  「对了,阿丽,明天来摆摊做生意吧!」

  杨氏听到丈夫朝她喊话,赞同的道:「好啊,那得重新租摊位了,晚一点我去付寄卖费吧!」

  陶欣然听他们这一问一答的都傻住了,「叔叔、婶婶,你们在说什么?我赚了那么多钱,不需要你们辛苦去摆摊,你们就好好过退休生活吧!」

  「退休生活?」两人不太理解这说词,朝她看过来。

  「退休生活是指悠闲的养老生活,平日可种种花、种种菜,钓钓鱼,和朋友泡茶聊天,过自己想过的舒适日子,不用像年轻时一样为生计忙碌。」陶欣然简单的说明。

  夫妻俩对看了眼,接着陶大海摆手道:「听起来这退休生活跟我这三个月里过的日子差不多,都让人发闷,不了,我还是出去摆摊好了。」

  杨氏也应和道:「摆摊赚的钱虽然不多,至少代表我们两个老的还有能力自己赚钱,且要多劳动这身子才不会太僵硬,人真的不能太闲。」话锋一转,她狐疑的朝陶欣然问道:「说到这个,欣欣,你最近好像太闲了。」

  怎么提到她了?陶欣然指了指自己,「我很闲吗?」

  「是啊,你最近怎么成天都待在家里啊,你每天早上不是都会去耿记的铺子看看的吗?怎么现在都不去了,马夫一来就叫人家回去,你这么闲好吗?」杨氏疑惑的道。

  听妻子这么一说,陶大海也觉得奇怪了,「是啊,欣欣,你平常不是那么闲得住的人,之前我们怕你累着要你别每天出门,你还是坚持出门呢!」

  居然因为太闲被指责了……陶欣然干笑道:「这是因为我做的货品卖量都很稳定,不用我操心,自然就不必天天去了。」

  杨氏觉得侄女这解释很古怪,质疑道:「可你没去店铺,一连几天都窝在家里,也没见你做了什么新的手工活,你之前可是每天做簪子做蜡片又缝袜子的,一刻都闲不了……对了,说到袜子,你跟耿当家的袜子生意谈得如何了,怎么都没听你说?」

  「该不会是你把价钱提的太高,耿当家生气不跟你谈了,你才会闲在家里?」陶大海觉得这很有可能,他这侄女可是个钱精。

  对于长辈的轮番质询,陶欣然简直无力招架,「不是的,袜子生意还在谈,我现在在……放长假。」

  「放长假?」

  见两双眼盯着她看,陶欣然挤出话道:「我忙了几个月,说真的也很累,所以暂时不想工作,反正钱够花就好了。」

  那么爱赚钱的欣欣,居然说会说出这种话?两人都惊讶了。

  「欣欣,你真的不对劲,病了吗?」

  「一定是病了,才会这样子语无伦次。」

  陶欣然没好气地道:「叔叔、婶婶,我没病,你们别那么夸张好吗?」

  她只是……在试图控制好与耿钰棠之间的界线,与他保持距离,控制自己的心别越界。

  该怎么做呢?就只能不见他,所以她放空脑袋,不再想赚钱的事,如此一来就不会上商行找他,她甚至连店铺都不去了,怕会遇上他……袜子的生意也暂且放下,等过一段时日再谈。

  她想,只要过一段时日,她的心就会平静下来,忘记对那个男人心动的感觉,能自然而然的面对他,单纯将他视为孩子的父亲和事业伙伴吧……

  「那是耿记的马车吗?」

  「不是吧,车夫早上就回去了……」

  陶欣然听到叔叔婶婶这突来的对话,朝竹篱外看去,就见外面停了一辆陌生的马车。

  有个人下车了,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

  「我是洪嬷嬷,请问陶夫人在吗?我们夫人想请她过去一趟……忘了说,我们夫人是耿当家的娘亲。」

  耿钰棠的娘……找她?

  陶欣然想都没想过会有这种事,当下怔在原地。

  杨氏欣喜的嚷道:「欣欣,找你的!该不会是你做的东西卖得太好了,耿夫人好奇得想见见你本人?」

  陶大海骄傲不已,「一定是的!欣欣做的每一样东西都大卖呢,才会引起耿夫人的关注!欣欣,你就去一趟吧!」

  「等等!」杨氏到房里拿了披风来,已经十月了,出门没披件披风怎么行,她挺着大肚子可不能着凉。

  陶欣然十指紧紧捉着披风,好把圆肚覆盖住。

  她忐忑不安地想,为什么耿夫人会突然想见她?只是单纯的想见她一面吗?还是……知道她怀了她儿子的孩子?

  那耿夫人怎会知道,会是耿钰棠说的吗?

  此时的她只能上车,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了。

  马车内,耿钰棠和梁德相对而坐,安静无声。

  这是很寻常一件事,两人都不是爱说话的人,要梁德说出和平常哪里不同,就是耿钰棠比平常更冷着脸,心情不好,这已经是他心情不好的第九天了。

  「德叔,你说,她不是想跟我谈袜子生意吗?为什么她不来?」这段长达近半个时辰的路程,耿钰棠第一次开口。

  当家终于忍不住了。

  梁德听出耿钰棠字句间的哀怨,自从陶夫人上回匆匆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商行,多日不见也难怪当家会哀怨。

  「陶夫人大概在忙吧……」他只能这么说。

  「忙?那女人是个金算盘,对赚钱的事精明得很,她不来,就不怕我不买下她的袜子吗?」耿钰棠冷哼道。

  「陶夫人大概是有事,过个两天会来吧?」梁德安慰道。

  耿钰棠不再说话了,他其实不用问也清楚陶欣然是故意在躲他,而且还躲得彻底,不来商行找他谈生意便罢,居然连天天都去的铺子也不去了,今天一样将车夫遣回,这一点都不像热爱工作又勤快的她,就像是存心想避开他任何有可能在的地方,不和他碰面。

  她就这么……想和他保持距离吗?

  耿钰棠回想起那天的事,他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原本只是想摸摸孩子的胎动,突然之间有了想亲吻她的念头,却遭到她的拒绝,接着就见她像害怕什么般匆匆说走就走,还不让他送,真让他闷到极点。

  更闷的是,如今他已经习惯了频繁和这个小女人见面了,习惯看到她那明亮狡黠的双眼,那富有热情活泼的笑容,上回隔三天才见到她,就已让他觉得太久,这次一连数天她都避不见面,已经超过他能忍耐的极限,他满脑子都是她,疯狂的想念她,整个人躁动又气愤,不似以往淡定如水。

  他明明是孩子的父亲,她不该拒他于千里之外。

  对,他是孩子的父亲,她不该远远的避着他,这没有道理。

  她怀了他的孩子,他原本就该要给她名分,这事他拖太久了,一直都任由着她,不逼迫她,现在,他绝不容许她再说要独自生养小孩这种话,他一刻都不能等,要马上对她负责。

  只要她成为他的妾,他就能让她一直待在身边了。

  耿钰棠果断的朝梁德下令道:「德叔,先去陶家吧,下午再去拜访客户。」

  「是。」梁德马上意会是哪个陶家,欣慰着当家终于霸气起来,他拭目以待当家会如何对陶夫人展开积极的行动。

  折返又花了近半个时辰,终于抵达了陶家。

  陶家夫妇还在前院里,看到又来一辆马车,猜着又是打哪来的。

  一看到耿钰棠下了车,杨氏双眼发亮的招呼道:「耿当家,你来找我们欣欣呀?真不巧,她刚被耿夫人派来的马车载走了,大概是夫人喜爱我们欣欣的手艺,想找她聊一聊吧。」

  耿钰棠听得浑身一震,「我母亲派了马车来?」

  「是啊,约在两刻钟前。」

  耿钰棠感到很不对劲,娘怎么会突然派人来接陶欣然,是好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才想见她吗?可也应该先知会他,而不是自作主张查了陶欣然的住处,派人来接她,这摆明是想瞒着他见她。

  该不会是……知道她怀了他孩子的事?

  在陶欣然还没答应做他的妾之前,耿钰棠并不想让母亲来添乱,因此并没有告知母亲这件事,也只有梁德知道这个秘密。

  此时,耿钰棠有股不好的预感,催促着他必须马上找到陶欣然。

  「那我先回去了,告辞。」他朝陶家夫妇辞别,立即上了马车。

  另一边,来到耿府后,陶欣然一路被洪嬷嬷领着,她觉得耿府还真大,穿越过几个庭院和回廊还走不到目的地,四周的景观也很美,可她没有欣赏的心思,不知道耿夫人找她有何用意,让她绷紧着心。

  到了一处院落,陶欣然被领进一处大厅,就见厅里有位年约五旬的高贵夫人,想必就是耿钰棠的母亲,她看起来和耿钰棠长得不太像,耿钰棠大概长得像父亲吧,但眼神很相似,都有着狐狸般的精明,带有严厉的冷光。

  汪氏见洪嬷嬷把人带来了,不着痕迹的打量陶欣然,眼神停在她腹间,然后转而一笑,热络的招呼道:「陶夫人,真不好意思让你走这一趟,实在是我太想见你一面了,你做的那个洗发精太让我爱不释手,那个金桔果酱和软糖也好吃到不行,如今一见,真没想到你是这么的年轻,就有这么一双巧手。」说到这里,她道:「瞧我都忘了,让你站那么久,坐吧,先喝个茶。」

  「谢谢耿夫人。」陶欣然听到耿夫人提起她的洗发精和金桔制品,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或许耿夫人只是对她感到好奇才叫她来的吧。

  见她坐下,汪氏吩咐丫鬟道:「还不快奉茶。」

  丫鬟动作很快,陶欣然面前立即多了杯茶。

  「这是最名贵的碧螺春,喝喝看吧。」汪氏朝她亲切笑道。

  「是。」陶欣然应了声,犹豫着该不该喝,瞧这茶水颜色很深,是泡了很久的浓茶,孕妇是不宜喝浓茶的。

  汪氏看她犹豫的脸色,眼色微妙一变,接着试探性的启口,「陶夫人,这屋子里暖和,可以把披风脱下。」

  「没关系,我不觉得热,我的体质是很怕冷的。」陶欣然笑笑地道,虽然她穿了宽松的衣物,但难保不会被看穿,还是别脱披风的好。

  汪氏的利眼盯住她那被披风遮住的肚子,缓缓地又开口,「你可真辛苦,丈夫死了,怀着遗腹子从扬州来到京城讨生活。」

  陶欣然听到这句话,当下竖起心防,脸色也变得紧绷。

  汪氏观察着她脸上的变化,微笑问道:「这孩子,几个月了?」

  她果然太天真了,误入贼窟。陶欣然并不喜欢这种被试探的感觉,倏地站起,带着笑容回道:「耿夫人,你找我来,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吧!」

  查了她的来历,又问她孩子几个月大,是想确认这孩子是不是耿家的血脉吗?

  汪氏看出陶欣然的警戒,没想过她会有这番胆识的在她面前直言,眼中锐光一闪,依然笑着道:「别紧张,坐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有个人说你怀了我儿子的骨肉,我这做母亲的自然关心,才想当面找你问清楚。我这就把那个人叫进来,好厘清她说的是真是假。」

  前几天崔意莲来求见,告诉她一个儿子瞒着她的秘密,说是钰棠在四月押货到苏州顺道送她回乡的路上,在扬州的客栈里被个女人下药设局,好借此攀上他做妾,阿生在当时就将她赶走了,想不到她却有了身孕,来到京城缠上了钰棠。

  而崔意莲说的那个女人,就是为耿记带来财富、成功打造出欣然工坊这品牌的陶夫人。

  汪氏太震惊了,第一时间她因为不相信崔意莲的为人,连带不相信她的话,这位陶夫人是个寡妇,不能随便中伤她守贞的名声,同时她也是替耿记赚了很多钱的大功臣,更不容被冤枉。

  可她怀着孩子是事实,更是从扬州来的,这是街坊邻居都知道的事,骗不了人。

  谨慎起见,汪氏花了几天时间差人到商行铺子打听,从伙计口中问出了这位陶夫人和儿子近来确实走得很近,儿子亦对她很看重,又是派马车又是送吃食,这让汪氏半信半疑起来,儿子素来对女人冷冷淡淡,若这陶夫人怀的不是儿子的孩子,他会待她这么好吗?

  汪氏干脆派人将陶欣然带过来,打算让她们对质。

  陶欣然却觉得这事很诡异,就像有人暗地里想阴她,她和耿钰棠在扬州发生的事,究竟还有谁知道?她有孕的事不是耿钰棠说的,那说出来的那个人……会是谁?

  这时有人被领进大厅,陶欣然一见到来人立即认出她来,「你不是上次在耿记商行里见过的……耿当家的表妹?」

  崔意莲别有深意地朝她一笑,「陶夫人,在更久之前,我们在扬州的春来客栈就见过了,你忘了吗?」

  陶欣然终于明白,原来这表妹当时也在扬州,才会知道她和耿钰棠的事,难怪初见面她会露出惊吓的表情,想必是认出了她。

  「怎么不说话,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还是装的?」崔意莲蹙着秀眉,一副万不得已的模样道:「其实这事我本来打算进了棺材都不说的,毕竟你虽然对钰棠哥设局,但也受到了教训,以后好好做人便罢,岂知事隔多月,我竟在耿记商行里看到你大着肚子找上钰棠哥……」

  她摇起头来,对着她指控,「你怎么能厚颜无耻的以孩子做威胁缠上钰棠哥呢?你之所以能在耿记的铺子里设立欣然工坊的专柜,都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逼钰棠哥就范吧!我不能原谅你这种无耻的作为,看不下去钰棠哥受你逼迫牵制,才告诉耿夫人这件事……」

  崔意莲唱作俱佳,将陶欣然塑造成一个坏女人。

  她已经弄清楚陶欣然的身分,那些邻居起先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等拿了钱不是都照说了,所以她很确定陶欣然是在四月底时和陶家夫妇一起从扬州来到京城的,那些邻居说她因丈夫过世郁积成疾,都待在房里养病,事实上她是在养伤吧,这可从陶家夫妇在附近药铺买的多为伤药证实。

  她还找到曾经为陶欣然看诊的大夫,那大夫依稀记得为她把脉时已怀胎一个月,算了算日子,她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就是和耿钰棠春风一夜怀上的。

  而她会不认得自己,恐怕不是装的,据说受过严重头伤的人会伤了脑子,有的甚至会因此失忆,她有可能就是失忆了,所以耿钰棠对那一夜的真相不知情的机率还是大了点。

  可崔意莲不敢赌,耿钰棠是个聪明人,或许早发现事情不对劲,或是被陶欣然迷得团团转,为了那女人重新调查在春来客栈发生的事,她就怕阿生被逮个正着,说出一切真相,包含另一件她不得已铸成的意外。

  她回想阿生说过要到汉州投靠朋友,和朋友一块做生意,因此她用姑姑给的那一大笔钱,雇用江湖杀手去汉州杀他。

  雇用江湖杀手要有门路,她可是费了点力气打听才找到人替她办妥的,据说这杀手组织在全国各地都有眼线,要让一个人消失很容易,只要阿生永远闭上嘴,她就能高枕无忧了,现在,杀手多半已经找上阿生了。

  再来,只要将这个姓陶的女人撵出耿记,再想办法除掉她,她就不必害怕这女人哪天恢复记忆,那一晚的真相就会永远被掩盖住。

  至于要怎么除掉她呢?这不难,只要透过耿夫人就好了。

  耿夫人素来讨厌姑姑,就是因为姑姑当年下药陷害耿老爷,试想,一个对她儿子使伎俩想攀龙附凤的女人,现在大着肚子找上儿子,她能接受吗?

  只要没了这女人,她就少了阻碍,也能再度接近耿钰棠了。

  她无法忍容那女人的存在,她取代自己和耿钰棠一夜春宵,还怀了他的孩子,把一切好处享尽了,她不会让她如愿被纳进耿家的!

  陶欣然听着崔意莲的声声指控,在耿夫人面前把她描述成一个贪婪、不知廉耻,借着腹中孩子对耿钰棠进行勒索的坏女人,真是荒谬可笑。

  她是不记得在扬州发生过的事,但她与耿记签合同可是凭着她的本事,可以将没有的事添油加醋把她污蔑成这样,居心何在?

  恐怕这表妹是嫉妒她,想借着耿夫人除掉她,还真是好深的心机。

  汪氏见陶欣然迟迟不回话,问道:「你不辩解吗?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你真的对钰棠设了局,利用孩子逼迫他签约吗?」

  她自认为禀持着公平原则,不能只听崔意莲一面之词,也想听听陶欣然的说法。

  陶欣然受尽崔意莲的污蔑也毫不慌张,她缓缓启口,「我只辩解一半。」

  汪氏听不太明白,「这什么意思?」

  陶欣然坦荡荡迎视她道:「耿夫人,其实我在扬州出了一场意外,受了重伤,醒来后就失去记忆了,所以我无法回答在扬州这部分的事,或许这前因后果,你直接问耿当家会比较清楚。」

  汪氏见她反过来要自己去问儿子,大发雷霆,「你这是在说什么话!失去记忆?把我当傻子吗?」

  崔意莲在旁加油添醋怂恿道:「夫人,她说她失去记忆肯定是在撒谎!她知道钰棠哥会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开脱,这是故意把所有的事都推给钰棠哥来承担!」

  汪氏原本不信崔意莲,想给陶欣然机会解释,这事关一个女人的名节,若真的没做就该否认到底,可她竟然说失去在扬州的记忆,不承认也不否认,真不知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或许真如崔意莲所说的,她心机深沉,将所有事推给儿子来承担。

  陶欣然看到了耿夫人逐渐露出鄙视的眼神,彷佛她真的是天底下最不知羞耻的可怕女人,这更让她涌起不服输的态度,想力抗到底。

  「另一半,我要辩解。」她勇敢迎向汪氏,说了下去,「从扬州来到京城一个月后,我发现我怀了孩子,但我对在扬州的事没有记忆,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为了想多赚点钱抚养孩子,我才会拿着我做的洗发精到耿记寄卖。

  「我从来都没有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过耿当家,更甚者,我记忆里根本没有耿当家这个人,反倒是耿当家知道我怀孕后就说孩子是他的,还说要纳我为妾,我觉得他这个人莫名其妙、脑子有毛病,便一口拒绝他了。」

  饶是汪氏这么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听到这番话时也咋舌了,「你说什么?你拒绝做他的妾?」

  崔意莲也听得张目结舌,拒绝做妾,这怎么可能?

  她们信不信与她无关,陶欣然只想把自己该说的话说完,不想让崔意莲污蔑她的人格,「耿夫人,我说的是实话,你大可自己去问你儿子,看看我是不是堂堂正正跟他签合同,我也早对他说清楚了,我不会做他的妾,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我会自己生养,与他无关。」

  汪氏被这话震住了,竟然会有女人说出这种话,而陶欣然那坚定果断的眼神更让她完全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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