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一杯杯的饮尽佳酿,面色却见凝重,望月徒叹。
“有着月光佳酿,还这么眉目深锁,可见大司圣您遇上不小的难题吧!”男子的声音,总是不脱一抹看戏似的悠哉。
“席斯!”一见来人,光城圣院的大司圣扬高一双几乎盖眼垂面的白眉须,连嘴上的垂胸白胡须都像翘起般。“你终于从银月古都回来了,收获如何?”
“这……嗯哼!”席斯清清喉咙。“长途奔波往返喉咙总觉得……干呀!”
“来人——”大司怪忙要唤人送上茶水。
“咳……我的喉咙比较习惯用上等美酒来滋润,最好是月光酿的美酒。”他坐到大司圣旁,望着能将月光酿成美酒的玉脂泉杯。
“当然,当然。”大司圣意会,马上将玉脂泉杯内的酒倒入一旁的小杯中。
这一年养了一撇小胡子的席斯,见到这上等佳酿,更是得意的以姆指撇过嘴上的淡须,自从开始有了小胡渣后,这几乎成了他惯有的动作。
“果真是上等佳酿,光香气就不是一般酒可比的。”席斯大为赞赏的仰杯,一小口酒液入喉,恰恰润了他的喉咙便没有下文。
“应你所求,上等美酒滋润,该你说说银月古都一行如何了?”大司圣白眉、白须凑近,呵笑的眼弯嘴扬,不见慈祥颇见奸诈。
“润了我的喉,润不到我的心,心灵干渴,不好想起事情的经过,对银月古都的事就更不好记起了。”
“月光佳酿得之不易,自然每一口都有它该得的代价,这代价只要值得,润你心、肝、脾、肺、肾都行。”大司圣将玉脂泉杯再度放到月光下,淡金酒液再度盛满杯中,酒香诱人。
“这该看大司圣心中所盼望的代价是什么?”
“自然是不虚此行,得到月帝颔首的佳音。”
“说动月帝借出鉴月镜可不是个简单任务,尤其在春搞砸了跟月帝的婚事后,这趟任务的艰困就更不用我说。”
“若非如此,怎么敢劳动你这位神官中的智多星出马。”大司圣拿起玉脂泉杯,对一旁眯眼干吞口水的家伙,品饮的回味有声。“我看月光很快要隐藏起来,再耗下去,小心今晚的月光佳酿你就只有润喉的份。”
“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敢跟大司圣您讨杯水酒喝呢。”
大司圣白眉下的双眼马上大亮,乐呵呵把已在月光下又注满一杯的佳酿倒给席斯。
“不愧是神学院里我最得意的门生,来、来,多喝点,这趟真是辛苦你了。”大司圣眉开眼笑的主动连斟好几杯,“月帝真的答应借出鉴月镜了?”
“当然,可费了我一番唇舌,您也明白,春对月帝做下的事,虽有学院长出马,顶多也是暂时安抚月帝的怒火,真正让月帝首肯借出鉴月镜,多少还是靠着我曾担任过他老师的关系。”
“哈哈哈,干得好!”大司圣仰天大笑,捻过飘长白胡须。“这么说鉴月镜你已带回来了!”
“嗯嗯。”席斯哼着声,没回应,只是再把空了的酒杯往前一摆。
“用力喝没问题,月光佳酿把你身心润个够以后,再把鉴月镜拿出来。”大司圣干脆大方的把玉脂泉杯交给他。
席斯挑了挑眉,不客气接过,放到月光下,一口气狂喝数杯,看了看一旁搓手带笑的大司圣,用力再喝一杯后,才道:“鉴月镜并不在我身上……”
话没说完,握住酒杯的手已被压住!
“那鉴月镜在哪里呢?”呵呵。大司圣扣住玉脂泉杯,对方却也握紧不放。
“只要满足月帝的条件,就有鉴月镜。”席斯想甩开碍事的老手,却没成功。
“你不是说靠着你和月帝曾经有过的师生情谊,月帝首肯借出鉴月镜。”大司圣以手肘硬勾住对方手腕,不让对方就口。
“如果不是靠着我和月帝有过的师生情谊,月帝连条件交换都不愿,就直接拒绝了!”幸好有他的交涉,否则哪有这种机会呀。
“月帝的条件是什么?”
“咳,很简单的一个条件。”席斯笑咪咪。
“是什么?”
“不如您老人家先放手我再说。”这样勾扯多累呀。
“你说了我再考虑。”万一任务没达成还敢骗他酒喝,绝对要这小兔崽子好看。
“一切好说,您先放手。”
“有鉴月镜的消息,我就放手。”
到最后,再人勾在半空的手肘僵持不下。
“哗!”一个不得了的女声,捧着双颊惊呼。“竟然就在月色下喝起交杯酒,没想到你们的感情好到这个地步!”
交杯酒!认清彼此的动作后,疙瘩皮颗颗跳的让两人全撤手,忘了居中的玉脂泉杯,当下双方发出对宝物救之不及的惊喊!
“留神呀,这宝物得来不易!”一道光芒画出托住玉脂泉杯。“这可是把春卖断给月帝才换来的代价呀!”
只要让春和月帝的婚事成定局,月帝就以这只放在月光下必出佳酿的玉脂泉杯为代价跟大司圣交易成功。
“莎婷,没事别作些乱七八糟的联想。”席斯浑身不对劲的道。
“谁要你们喝酒还要手肘互勾,远远看来。吓一跳的可是我呢!”传使圣女莎婷身形浮现半空,哼声回驳。
还以为光城圣院真产生了一段跨越性别的忘年之恋,虽然这种事发生在这二人身上,只有恐怖能形容,幸好身为宽容大量的神职人员,她的肠胃早磨得千锤百炼。
“不要老爱以传影术飘飘忽忽的出现,看事情也飘飘忽忽的只爱看表面,什么叫远远看来,看不清楚不会靠近看吗!”
“你该感到荣幸了,以大司圣的崇高伟大,你凭什么身份有幸跟他老人家联想在一起。”莎婷朝席斯横了一眼,回首对上司展露最甜美的笑容。“大司圣,玉脂泉杯您收好。”光芒将杯子带到大司圣手上。
“稀有的宝物,就要给合衬的人用,唯有您最合适了,大司圣。”
“呵呵,小莎婷不愧是我最疼爱的女门生。”娇娇的赞扬声,对大司圣永远受用。“好啦,现在你可以说,月帝开了什么条件。”
想再多捞几杯的希望落空,席斯只好不甘不愿的说:“月帝唯一条件就是:要借鉴月镜就叫春亲自来取。”
顿时,月光下,一阵无言。
“这叫很简单的条件。”大司圣白眉竖扬,斜睨他。
“简单呀,只要给月帝指定的人就能得到一件宝物,怎么不简单。”
“你应该知道飞飞目前正被圣院通缉中,根本连踪迹都找不吧!”
“知道呀!”那份通缉春的公文草约还是他负责拟的呢。
“月帝开出这种条件摆明是不愿借出鉴月镜!”
“应该吧!”席斯不否认,因为他也这么想。
“那你从头到尾都在跟本司圣废话是吗?”还敢骗了他这么多杯月光佳酿喝。
“咦,话可不能这么说,至少清楚要借出银月古都的宝物,不是不可能,因为他现在正愤怒于兰飞的逃离中,现在只要能逮到春,月帝是不惜一切代价!”
“听你这么说,飞飞这时刻还真是跑得好!”莎婷道。
“这么说也有道理,若在平常,就算是兰飞要求,我想月帝也不会轻易答应借出鉴月镜。”毕竟是银月古都的国宝,再怎么伟大的理由,要借国宝都是很难的事。大司圣也渐渐想到这其中的微妙。
“所以罗,这叫借力使力,春都敢犯下这种事了,何必跟她客气呢,当然是好好利用,再对月帝添油加醋,渲染飞飞跑离月帝身边的罪行,是多么罪该万死,最可恶的是不读书连常识都不懂的玩弄月帝,冒渎圣君尊贵的躯体,不逮回来彻底整治一番,要月帝的天威置于何地呀!”
“哇!你这根本是借刀杀人!”莎婷替兰飞感到可怕,月帝那种外冷内热的个性她可清楚。“你不要因为她扁过你一顿,就这么设计害她呀!”
“我怎么会是这种小人呢!”席斯一副冤枉的呼天大喊。“春虽然曾经击倒一颗树压我,又狠扁我一顿后再一脚送我到湖里,让我差点溺死,全身骨头痛的像分家一样,伤痕养了十天,骨头养了三个月才好,这些小仇小恨我完全没放在心上,我心里只看到大局。”
说到这,席斯马上将目光眺向远方,省得不小心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脸。“想想,不把月帝的怒火煽到最高,要怎么让月帝有那种只要逮到春,什么代价都可以付的坚毅决心呢。唯有这种心态谈交易才方便。再说以我跟春的交情,如果不是为了大局着想,我也不愿意将她送入虎口呀。友情和大义,我万万不忍的痛斩友情成就大义!”
“说得没错,只有把月帝的怒火煽到最高,逮到兰飞时,再送她去灭火,月帝一高兴就会乐意拿出鉴月镜。”大司圣也点头沉吟。
“那……春会不会被月帝大卸八块!”莎婷可怕地问。可怜的飞飞,若在这种时候落到月帝手中,真是光想都要替她打寒颤。
“放心吧,月帝不会大卸她八块,顶多就是吃到她连渣都不剩!”席斯以看戏为乐趣叙述祭品的下场。“谁叫她能吞月帝的时候,一点知识程度都没有,落网后,被月帝从外吃到里,再从里吃到透,都是咎由自取,重点是这种事会让我们得到两个好处!”
“哪两个?”
“一个是得到鉴月镜,另一个是与银月古都濒临危险的关系,不但会因这一次得到改善,往后月帝和圣院间的往来绝对更胜以往。”大司圣接口道,双眼精光闪闪。
“欸,大司圣真是英明。”席斯适时拍上一记马屁。
“唉,春虽然是我的属下,但我怎么样说都是出了名的公正不阿。”大司圣显然心中有了主意。
“说得是,就用这个方法让春将功折罪也好。”
“这方法只要一次,飞飞就真的会折在月帝手中吧,没听过被摧残过的花还能活?”同为女子,莎婷寄与同情。
“能!”二个男人毫不怀疑,共同坚定道:“别朵花不行,咱们家的不一样!”
“四季司圣中的春,既是生机和繁衍的代表,就有绝处逢生的本领。”大司圣理所当然道。
“再说以春的个性,得回灵力后,跟月帝之间,呵——哈哈哈——”席斯说到一半诡异直笑。“他们谁摧残谁还不知道呢!”
“可是……”莎婷依然觉得不妥。
“莎婷呀,这件事若解决后,为了慰劳你这段时间到银月古都传话的辛劳,本司圣一定请学院长好好犒赏你,首先一整个月的假期绝对没问题。”
重赏之下人性全飞。“这个方法真是太好了,搞不好还能让飞飞和月帝之间增进婚前的彼此了解,对他们以后也好呀。”莎婷当下应和。
“很好,就这么决定了,席斯,这一次本司圣大方,再给你喝一杯月光佳酿庆祝。”多少慰劳他想出的鬼主意。
明月当空,二个大男人举杯一敬,半空的美丽倩影见证的拍手。
“呼。”美酒入喉,席斯大感生命之乐。“用卖断飞飞的玉脂泉杯喝着月光佳酿,接着思考如何将她再卖一次,没想到春可以这么一皮多剥,真是造福不少人呀!”尤其春海扁他的乌拉鸟气全报了,爽呀!
另外两人都满意颔首。
“你去山居林可有找到什么线索?”大司圣问莎婷。
她摇摇头。“完全找不到任何线索能探知春的下落。”
光城圣院东方的山居林是春的居所,为了知道春是否可能留下任何能探查的线索,莎婷彻彻底底翻查了数遍,还是毫无所获。
“春可真是能藏呀,这一次用尽任何方法都找不到!”席斯佩服。
“本司圣也曾经让光城圣院其他的圣兽回灵界找她的座下圣兽赛达,结果在灵界怎么都找不到赛达的踪迹,简直跟主人一样消失无踪。”
“连红层猎魔者出事了,也没见兰飞现身过!”莎婷烦恼的支颊。
春曾经带领过红层猎魔者一段时间,当红层猎魔者出事时,原以为必定会逼得她现身了,没想到兰飞依然踪迹渺茫。
“灵界找不到赛达的踪迹,红层猎魔者出事飞飞也没消息!”大司圣和莎婷的说法,让席斯皱眉。“春灵力没有恢复,不会出事吧!”
“本司圣也这么担心过,但是光城圣院这边没有任何春之印离体的感应,只能说灵气尚未恢复的兰飞,对很多事的感应都弱了不少。”消息比人晚一步得知也不稀奇。
四季司圣,春、夏、秋、冬个个皆领受至上界的封印,一旦主人气绝灵气不再时,便会脱离主人,而封印离体,光城圣院最高层、由神祭司以上都会感应到。
“也有可能是躲到穷乡僻壤,避过这阵风波再说。”依她对月帝避之唯恐不及的习性,席斯觉得这一点可能性较大,尤其肇祸后。
“总之,现在找春和调查屠村者的事同样重要了。”大司圣面庞严肃起。“屠村者的连续屠村错落在各个方向,一定有什么目的,偏偏在屠村过的地方又感觉不到任何气。”
“感觉不到任何气有什么不对吗?”人都死光了,当然什么都没有。莎婷不觉这有什么奇怪。
“当然不对,人气、魔气感觉不到不稀奇,若是连一丝丝流动的气都没有,整个地方的空间气息简直像被抽空一样,这问题就很大了。”席斯毕竟是见多识广的大神官,纵然没实际了解这几桩屠村案,多少也能依所闻之事推断几分。“大司圣要借银月古都的鉴月镜也是为此吧。”
鉴月镜能照得出任何妖、邪、神、魔,无论是气或物,来历渊源都能由鉴月镜判断出来。
“没错,只是那个地方的气非是抽空,而是随着时间岁月,它所蕴酿出来的竟然是清圣的气!”
“清圣之气!”席斯、莎婷同时一惊。
“每个村落都死了这么多人,没变阴风惨惨的鬼村落就不错了,竟然会有清圣的气。”莎婷讶喊。
“是这股气有何不妥吗?”席斯问道。
“这股气随着时间演变的太强浩,强浩到没有一个生物住得下,就像亮光一样,光虽能照亮黑暗,但是极度的亮光根本刺眼到人没办法生活,而这股精纯的圣气,几乎接近古老的光明,容不得任何一丝人与兽的生气存在。”
“远古的圣气!”莎婷难以置信。“我在书上看过,没想到现世还有留存,听说最古老的光明圣气,根本受不了人界混杂的气息,所以它的出现,方圆百里内根本没有生物。”因为都被这种浩大之气给吓走了。
“能发出这种气的物体多半是上古时期,三界大战时,至上界遗落在人界的宝物,只是这些宝物都趁百年一次三界钥约归还至上界,到现在,经历万年的演变,根本不曾再听闻过这些圣物踪迹了。”席斯抚着嘴上的淡须道。
若按书上记载,三界大战之后,这些遗留的圣物由于光茫太过强浩,虽能吓退妖物,却也因强浩的力量,造成人界甚多的困扰,除了一一归还至上界外,部份的圣物封存在东方世界,数千年来有东方僧团的人顾守,未曾听闻有过什么闪失。
“目前这些疑点都还需要调查。”大司圣沉重一叹。“为了这几起屠村案,已有太多无辜的人牺牲,必须赶快弄清这些疑点,绝不能再让下一桩屠村案发生。”
深知大司圣近来为了屠村案和牺牲的圣院猎魔者,已好几昼夜难以阖眼安睡,莎婷忙安慰。
“大司圣您别担心,夏已经奉令调查,相信不久会有眉目的。”
“别跟本司圣提那个疯痞子。”一说到繁澔星,大司圣气喷三尺,白发高扬。“一到海上就跟人打架,什么人不好挑,竟挑大海的正主儿打,还深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夏之圣使在跟人打架似的,搞得火焰燃遍大海,异相频生,他老兄能力高,轰轰烈烈打到海天大乱,问题是海陆无数人都可以当见证,光城圣使和浪·涛令之主大干一场,要我们代表光明、和平的光城圣院脸面往哪摆呀!”
“看来光城圣院这几年来真不顺利。”席斯马上顺着火头煽风。“四大圣君中的月帝已跟圣院关系危险,现在还招惹到大海的主人,话说回来,澔星那家伙本来就很有让人捉狂的本事,听说他每回送到转裁庭交给天相的妖魔,精神都濒临崩溃边缘,造成天相很大的困扰,哎喔,这下不处理好,海上、陆上,咱们可都惹到麻烦的人呢!”
陆上银月古都的月帝、海上浪·涛令之主舞天飞琉,得罪哪一个都不好,偏偏都惹上了!
“你别胡说,这次事情不一样!”莎婷瞪了一眼老爱推波助澜的席斯。“听说此回是浪·涛令之主主动挑衅,总不好别人刀架来了,还乖乖站着让人打吧,再怎么说四季司圣可是代表光城圣院,虽然在人地盘上得低调点,问题是主动出击的浪·涛令之主行为更可议!”
“这也没错,浪·涛令之主不晓得为什么对圣院的存在充满反感,每回圣院派遣使者到海上国家时,她必定刁难,也不喜欢海上国家与光城圣院往来,总之她对光城圣院表现出极大的不友善。”
“所以……”
“所以啦,夏还在这种危机一刻跟浪·涛令之主搞得这么僵,真是有违圣院的和平之道、大司圣的仁爱宽容之则,再下去怎么得了呀,别人会认为我们光城圣院专断、蛮横,对不认同的人,就想欺压。”席斯抢在莎婷之前大叹。
“你说得更没错,光城圣院的宗旨,和平、宽怀、正义,夏这家伙老给本司圣玩过头,再这么放任真要给我出乱子了,纵然他是本司圣的属下,以本司圣公正不阿的个性也绝不偏袒。”
“可是大司圣,我不认为夏违反了圣院宗旨,您想,浪·涛令之主既然有心给下马威,夏若不作任何反应,才真正丢光了圣院的脸面,而且经过这一战,相信浪·涛令之主不敢小看光城圣院,因为四季司圣都这么厉害了,他们的上司,大司圣您,绝对是更要尊敬的高人,夏这一出手,可以说让您面子里子都赢得了!”莎婷嘴甜的哄着老长辈。
“哈哈哈,小莎婷说得好、说得好,客观又不偏颇,完全有我的风范,不愧是我最疼爱的女门生。”果然捧得大司圣心花怒放。
“这可还不一定,就我所知,浪·涛令之主虽对圣院有微词,但那是她个人问题,其他海上国家的君主可非常推崇光城圣院,现在夏搞这一手,摆明不把大司圣您的声望当回事,现在还可以安慰自己说他让您面子里子都赢得了,下回呢,以他那痞子、疯子兼具的个性,怕是您输光了面子里子,唉,危险呀!”席斯三言两语再次说的老司圣吹胡子瞪眼。
“一点都没错,夏那家伙拿疯狂当乐趣,拿别人的神经当抹布拧,一定要搅到众人全倒只有他站在那笑才甘心,把这么一个鬼疯子放到海上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光城圣院尽是这些人,丢人呐!”如果不是学院长亲自下令,他还不敢派这痞子到海上去乱放火。
“四季司圣在求学时期个个都是问题学生,尤其夏这双面疯痞子,恶劣的德性根本从小就能看出来,在课堂上时就能跟春抢鸡腿,完全不顾台上师长的尊严,两人为一根鸡腿大打出手,长大就跟冬抢威风,这两人只要碰在一起,整个光城圣院处处可见火跟冰的争锋,更爱煽动秋来助纣为虐,到灵界驯捕圣兽时,两人把整个灵界搞得哀天喊地不说,最可恶的是——”大司圣说到激动处,五官贲张。“两人被找到的时候,竟然正在生火要烤灵界圣兽吃,天呀——像话吗——简直是人神共愤——这家伙根本就是生来乱世的——”光城圣使烧烤灵界圣兽若不是消息被隐密压下,传出去,光城圣院还要立足吗!
“大、大司圣,您息怒、息怒,生这么大气对身体不好。”莎婷的身影忙上前陪笑劝哄。“这事只怪他们当年年少无知,刚得到至上界的封印,不知道到灵界去驯捕圣兽是要当脚力,还以为圣兽是拿来吃好增加能力的,当时经过您细心的教诲,他们都知错了,现在不都在岗位上做得很好吗。”
事实上,当年大司圣活活气昏好几回,尤其只要讲到身为光城圣使竟然烧烤圣兽那一段,老人家几乎都当场厥昏过去,总要喝好几口镇定神经的草药茶才能站起来,经过很久的时间锻炼,才有如今这种说出口,只有激动而不倒下的成绩。
“你不用再帮他们说话了,本司圣不偏颇的客观是公正出名的,绝不偏袒属下,为免夏在海上再搞个什么惨事回来,一定要想个办法给他警告,席斯,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没到警告这么严重,顶多就是有个人在旁看着他点。”
“这个看着他的人不会正好是你吧!”莎婷冷笑,就知道这人突然这么大鸣大放一定有原因,原来想趁机跑到海上看热闹兼游玩。
“若大司圣指派这个任务给我,虽属大材小用,但是为了光城圣院,为了大司圣,我自当誓死达成任务。”席斯笑笑,姆指再次撇过嘴上小胡子,一派舍我其谁,毫不自谦。
“大司圣你别中了这奸人的计!”
“别说了,我心中有数。”大司圣抬手,严正唤道:“席斯。”
“是,大司圣。”席斯马上恭敬回应。
“南海皇曾经要求光城圣院派个大神官过去辅助那边的神官,本司圣就派你前往南海赴任,顺便协助夏的任务,记得,别让他再搞出个什么水火大战的奇景。”
“大司圣英明,小的定当竭尽心力完成。”
席斯望着半空中,莎婷那一脸嫌扭的五官,发出得意的笑容。
可恶的阴险小人,卑鄙无耻的大神官,尽玩这些花样来兴风作浪,最可恶的是——到海上看热闹游玩她也要,为什么就不派她呀!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