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季扬竟在等她耶!有人等门的感觉真好。
刚踏进起居室,季扬正好从里头迎上来,似乎是收到通知才出来的。
「嘿,大忙人,在等我吗?」她淘气的一笑。其实外面的警卫已事先告知过她,所以她这算多此一问。
「坐下,我有话问妳。」他严肃的指了下沙发。
她跳上沙发,将书本随意一放,不坐正的面向他,跪在上面弹来弹去。
在一个地方混熟了,她就是喜欢这样无拘无束,动个不停。
季扬坐定后,才深沉的道:「郑钰玟说妳破坏了她的实验品,还威胁要让她走不出大门;她说妳仗着我现在宠妳,故意刁难她,还要她离我远一点,是不是真的?」
狄银绢先是对他的质问楞了一下,后来却将上半身倾向他,笑得很诡异的道:「你现在宠我吗?有吗?有吗?」她的重心不放在郑钰玟的指控上,反而一味的关心他到底宠不宠她。
「坐好。」季扬莫可奈何的将她推回去,「不管我宠不宠妳,妳都不该威胁我的研究员。万一他们心神不宁造成实验室污染,每个人都有安全上的隐忧,妳知道吗?」
「什么呀!」她坐下来,放下了脚。她才不管郑钰玟说了什么咧!他竟然回避她的问题。「你家到处都是监视器,哪一台拍到我破坏她的实验品了?」
「是没有,不过前院的监视器的确拍到妳们在争执,当时郑钰玟手上还拿着一支检体,妳离开后,检体就掉在地上了。我不是怀疑妳的诚信,但是我也需要妳这方面的说法。」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呢?」她别开头,一脸桀骜不驯的样子。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她就不回答他的问题,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银绢,」季扬一脸为难的样子,「我知道妳不喜欢郑钰玟,还曾经希望我开除她,但是妳不能将自己的情绪喜好都加诸于别人身上!」
「所以你相信郑钰玟说的?」狄银绢危险的斜眼瞟他。
「除非妳有妳的说法。」
她没别的说法,只是站起来,拉拉身上的白毛衣。「认得出我身上这件毛衣吗?」
「是我的。」穿在她身上完全失去男衫的味道,显出她女性的柔和感。季扬不得不承认,她实在很适合穿男衫,很女性,却很帅、很有型。
「是啊,你的!」狄银绢恨声说完,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脱下它,丢在他脸上,大吼,「还给你!」
「我的天!」季扬拉下白毛衣,只来得及看见她上身只着一件内衣,就这样半裸着迈开步伐踱开了去。
这女人也太大胆了吧!这里是保守的台湾耶,又不是天体海滩!
而且……该死的!谁说高个子的人都是太平公主,狄银绢就非常凹凸有致,引人犯罪得很。
狄银绢边走边比着一根中指回头对他说:「我现在很生气,不想看见你,你去抱着你的郑钰玟安慰她吧!我、走、了!」
「等等,女人!不准妳穿这样在我家晃来晃去。」季扬像装了弹簧一样的弹射出去。想他一个冷静成熟的大男人,平常自恃手长脚长行动优雅,几时看过他有这么敏捷的时刻了?这要是让下属看见了,不蔚为世界奇观才怪。
可狄银绢的腿也不短,而且平常滑溜得很,就跑给他追。
「谁管你准不准了?你又不是我爸,我是自由人,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没权利命令我,除非我给你这项福利。」她一瞬间跑到楼梯口,还有空回头抛给他一个鬼脸。
「妳给我站住!布雷,闭上眼睛!全部闭上眼睛!」一出了起居室,就碰上布雷和两名下属,季扬急得大吼,恨不得世人在瞬间全瞎了。
一路呼啸到了二楼,季扬终于在转角处追上她,并就近将她拖进女厕里,狠狠的甩上门。
「妳这是在干什么?」他劈头就骂,边骂还边顾着礼仪,不忘将白毛衣套回她头上。「把衣服穿好,这里不是天体营,不准动!」
「我才不听你的,走开!」狄银绢举起双臂拚命反抗,就是不让他得逞。「我要搬回宿舍,不会妨碍你跟郑钰玟谈情说爱。」
「我哪有跟她谈情说爱,要谈情说爱也是找妳,穿上!」不过他现在充满管教的语气可一点都没有谈情说爱的成份。
狄银绢静止了,白毛衣套回她头上,刚才脱衣服扯掉的眼镜,才挂上又被扯歪了。
「你是说你比较喜欢我?」她心有不甘的拉好衣服,再慢慢拉出长发,两眼哀怨的瞅着他。
他调整好她的眼镜,认命的道:「如果妳乖的话,也许。」
「不随便怀疑我?」
「除非妳自己认是妳做的。」
「会宠我喽?」她不很确定的问。
他点点头。
「有女人之中,你最喜欢我?」她两眼霎时亮晶晶。
他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再点点头。
「YA!亲一个。」她开心的主动扑上去,轻啄了他的唇一口,然后打开门,蹦蹦跳跳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刚才的火爆气哪里去了?这一阵风来得快也去得快,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难道……她根本是装的?
遗留在女厕里发呆的季扬,眉心忍不住打了个死结。
唉!面对这个忽成熟忽幼稚的女人,他到底让怎么对待才好?
但不管怎么样,看不见她欢迎的神情,就是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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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社的社员其实只有二十一名,但可能是狄银绢名气大的缘故,每次办活动召集到的人数总超过三十人,像这次参观地主屋子的活动,随便登高一呼就来了五十几名,真史无前例!不过因为地主是位年轻帅哥这种传言传遍校园,所以女孩子报名的比例特别高,大多数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基于人多嘴杂易坏事,最后狄钕绢决定只有社员才得以进入参观,气得那些不得其门而入的女孩子大骂三字经。
呼呼,知道社长的权力有多好用了吗!赶走了一堆苍蝇,真爽!
季扬的屋子,最值得参观的就是他的生化实验室了,但是他们这群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人数又多,怕会弄砸了人家的实验,所以季扬只开放最后一间,也是最独特的一间给他们参观。
最后一间实验室位于五楼,算是成果陈列馆,所有成功失败的都往这里送,研究人员只负责喂养、观察及纪录实验品的生态。
失败的作品固然诡异,但成功的作品才是荒唐,比如说三颗头的猴子、全身都长眼睛的青蛙、屁股上长了第三对耳朵的老鼠、有人类皮肤的猪……
恐怖喔!全是活的耶!
嗯,这里又不是南方四贱客里疯狂博士的实验室,怎么尽做些怪东西!
其实这些都是为了复制器官而做的实验。目前人类等待器官移植的人数太多,所以复制基因的话题才会这么热。
参观完实验室,就放牛吃草吧!
六楼有许多季扬为了无法出门的手下而设的娱乐设施,狄银绢在这里混熟了,听说不错玩,就将社员给带过来了,其它不想过来的,也可以到屋外去喂喂牛马,或者任何卡片进得去的地方参观。
季扬的众手下一致推荐一款虚拟实境,玩过的人简直好评如潮,跟骇客任务有得拚!不过现场只有四座机器,狄银绢为了监督社员的安全,只好让其它社员先试,反正她有的是时间可以过来玩。
片刻后,只听机器里不断传出哇靠、酷、好耶等赞叹的惊呼,连他妈的都出笼了,不难想象虚拟实境有多真实了。
可是正当狄银绢和谭香缇第三局撞球开打之时,突然听到后方吵了起来,于是连忙提着撞球杆就跑过去了解状况。
「干么?活得不耐烦了呀!敢在我面前吵架。」狄银绢用撞球杆敲了敲机器,摆出社长的威风。
「不是啦!社长,可是时间已经到了,他们没一个人肯下来。」一个女孩站在虚疑实境机器旁抱怨着。
狄银绢翻了翻白眼,伸手将机器旁的卡片一张张抽出来,只听哦、不、操、可恶等连声惨叫接踵而来。
苗司贤等四人纷纷脱下感官控制头盔及指套,踏出机器,一脸气急败坏的瞪着她。
社员A心有不甘的吼道:「社长,妳怎么这样,我还没玩够耶!」
「说好一人玩十五分钟,你们竟敢不服从命令?」狄银绢充满邪气的觑他们一眼。哼哼!敢顶撞社长,后果可不是一顿精神训话就算了唷,标准惩罚是男生抓去阿鲁巴,女生脸上画乌龟,脖子挂上狗牌跑操场。
社员B好沮丧的嚷道:「可是十五分钟根本不够啦!我还有好多东西没有玩到。」
「谁理你!」
等接替的四位社员都上了机器,狄银绢这才将卡片还给他们。
社员C慷慨激昂的说:「厚!这种东西,花一百万我也愿意买回家。」
「真有那么好玩?」狄银绢疑惑的问。
「不是好玩,是好玩得要命!市面上怎么没看过这种东西?」
「尤其是第四项,摸得到哦!嘿嘿……」苗司贤暧昧的挑挑眉。
「什么第四项?」社员C疑惑的问。
「你还没进入第四项哦?长不大的小鬼。」社员A取笑道。
「我第二项都还没玩完呢!其它两项玩些什么?」
「不告诉你!」社员A可跩得咧!
「我来告诉你。」
说着社员B自告奋勇的附在社员C的耳朵边神秘兮兮的咬耳朵,只见社员C一脸懊悔莫及的抗议,「哇操!不管,社长,我还要再来一次。」
「抱歉,机会只有一次,所有人都一样。」狄银绢秉持公正的原则,由不得说项。
「社长大人,我求求妳、求求妳、求求妳!」
社员C差点没哭倒在地上又跪又求的,她奇怪的看向苗司贤,问:「第四项到底是什么?」
想不到苗司贤竟也神秘兮兮的瞅着她回答,「有料的哦!」
有料?日本付费频道吗?付费频道摸得到?摸到什么?那两颗球吗?
真受不了!现在流行搞神秘吗?为什么连她最忠心的师爷都要来上一手?
不,她不接受秘密!她受够秘密了!她要立刻知道!
「苗司贤!」狄银绢低吼一声,一脚踩在他的脚上慎防他逃跑,她一脸凶神恶煞的逼近他的脸,作势要对他亲下去--原来苗司贤有女性过敏症,碰不得女人的,这下要是给她亲下去,包准痒他个三五天跑不掉。这个秘密无意间被她发现了,所以苗司贤对她是不得不忠心啊!
「社长,饶命啊!妳待会儿自己玩不就知道了,我很难开口啦!」苗司贤举双手投降,身子向后倾斜四十五度,真是拚死在抵抗吶!
「待会儿?待会儿还有十三分钟,我等不了那么久,给我说!」还敢反抗!真是七月半鸭,不知死活啊!
「哦,那……」苗司贤忍住脚痛,整个人往地上一滚,一挣脱她的桎梏,立刻跑到虚拟实境机器旁,抽起张大石的卡片。
张大石才刚进入状况,突然就断线了,气得他像暴躁的狒狒一样吱吱叫,还来不及抗议,苗司贤便强行脱掉他的头盔跟指套,摀着他的嘴「请」他离开。
苗司贤一脸巴结的笑着邀请狄银绢入座。「社长大人,请。」
既然人都离开了,狄银绢也不是客气之人,直接下海研究起机器了。
虚拟实境分四个项目,包括郊游踏青、主题乐园、终极挑战,以及芙蓉帐暖等四项。郊游踏青里面都是些世界级的游览胜地,甚至会同时释放芬多精,注重修身养性的人走一遭绝不枉此游:主题乐园,顾名思义就像迪斯尼乐园一样,拥有许多大型游乐设施,童心未泯、喜欢中度刺激的人一定爱;终极挑战里尽是些跳伞、跳崖、走钢索、西班牙斗牛,以及F1赛车等重度刺激的活动,心脏不够强的千万不要试。
至于最后一项--芙蓉帐暖,见鬼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芙蓉帐暖度春宵吧!
狄银绢疑惑的「走」进去一看。ㄘㄟˊ!不就是些漂亮的房间嘛,装潢的比较像爱情宾馆就是了。
过了一会儿,她感到不对劲,于是按住指套上的紧急退出钮,伸出头呼叫军师。
「苗司贤,把卡片给我。」
「干么?有什么不对?」苗司贤边递卡片边问。
她抽出自己的黄色卡片换上苗司贤的白色卡片。「我的游戏程序八成跟你们不同,为什么安排我做SPA、睡大床?这像游戏吗?」而既然苗司贤会不好意思说给她听,那绝对不是纯睡觉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苗司贤的程序中,芙蓉帐暖这一项可热闹的咧!有老鸨跟你对谈,选对象、选地点,选男、选女、选多P都行,不过真的选好后就不一定行了,看来想玩的刺激点,还需要等级吶!
季扬八成用这种设定来犒赏他的员工。
而别人都行,为什么独独她进不去?她以为自己的层级应该比他们都高的呀!看来这个问题不找季扬是得不到解答的。
她再度退出游戏,踏出机器,将权利交给苗司贤。
「恭禧,你可以多玩五分钟。」
苗司贤开心的大呼三声万岁,随即钻回机器里去了。
而狄银绢呢?她要去找那个神秘的季扬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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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找季扬,都是直接到实验室,如果他不在实验室,那就打电话问布雷,如果布雷再不知道,他八成就是躲在密室做他的秘密研究了。不过幸好这次布雷知道季扬在自己的房间,狄银绢便不客气的往他房间去了。
进季扬的房间,需要用到瞳虹侦测,她姑且一试,想不到真的就打开了。
嘿嘿,她心中一喜,等级真的不差呀!可是为什么不能玩游戏……正确的说,应该是性游戏。
扣掉四层生化实验室、两间密室、好几间康乐室、办公室及一堆不知什么名堂的教室,最后剩下六间客房:当初季扬让她随便挑一间,于是她挑了离他最远的一间,而且是不同楼层的,于是他住八楼,她住七楼。
如今想来,她对他的感觉就像她的选择一样,明明想把他推得远远的,却又禁不住好奇心,一再挨近他的身边探索。
也许她是那种对秘密无法抗拒的人吧!充满秘密的季扬对她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他的秘密,这种令人迷惑的吸引力会自动消失吗?
想到这里,狄银绢心中隐约感到怔忡,竟然有些害怕起来,害怕秘密揭穿的那一天……
走进季扬的房间,环顾一下四周,只觉得他的房间没特色的让人傻眼,只有一张加长的大床,然后,没了!
靠!不会又是障眼法吧?身为一家之主,房间竟然像货柜屋一样方正,而且没其它家具,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你又在耍我吗?」狄银绢靠近床边,看着棉被都不盖就躺在床上休息的修长身影。
季扬一百八十九公分,高大威武,不过这样的他看起来却有种不一样的味道,好像失去了防备心,变得可爱多了。
床上的长人呻吟一声,搧搧睫毛、张开眼睛,一时无法对焦似的盯着她。
「季扬?」
狄银绢奇怪的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却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往下拉,她一时不察,整个人就「啪」地一声跌到他身上去,连眼镜都掉了。
「哇咧--哭夭啦!你想干么?我可是空手道三段唷!」她紧张的双手乱挥,一个不留神,竟然从床上又跌了下来。
可一点都不像空手道三段的架势,着实漏了气。
狄银绢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跌疼的屁股,暗暗庆幸没人看见她的糗样。
她这个人平常看起来是大而化之、不拘小节,但是对亲密关系却很慎重,要搂要抱,至少气氛很重要,绝不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拉上床。
总之,都是这个臭季扬害她屁股跌成两半的!
「妈的!死季扬!痛死我了,是你自己硬要我留下来作客的,现在却这样苦毒我。叫你说句喜欢我又顾左右而言他的,我要是不跟你算这笔帐,我就不性狄!」
「银绢。」这时季扬无声无息的从床上坐起来,好像现在才看到她似的,幽幽的开口。
他像在呼喊床伴似的叫她,害她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嗯!这家伙吃错什么药了?不会是中了港片中最常提到的「奇淫合欢散」吧?
「你是哪根筋不对劲了?不舒服吗?能不能回答问题?」她下意识的摸摸他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想不到还真的有点烫手耶!
啐,生病了怎么不早说。
「躺下!」她命令道,准备拐个身到浴室去弄条湿毛巾。
然而,这时季扬却从后面紧紧搂住她,嘴里不停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这种情况之下,任谁都会误会他想对她图谋不轨了。
「放手!」
狄银绢脸都羞红了,试着掰开他的手,想不到瘦瘦的他还满有力气的,光掰一根手指就花了她老半天。
「再不放手我就踢你的蛋蛋喽!」威胁归威胁,可是这种姿势跟本就办不到嘛!
不过不管季扬是听到了她的话,还是临时恢复了理智,反正他放手了。
「对不起,银绢。」
「没关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人不计小人过。」她转身坦然面对他。她是大女人,没那么小气。
「我不知道。」他轻声低喃,指的似乎不是抱她这件事。
「不知道什么?」由于声音太小,她只好靠过去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是爱。」
「这么可怜?」
「我生长的地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每个人?」对了,他说他孤家寡人,难道是来自孤儿院?如果是孤儿院,也许真的是从小缺乏爱,所以不懂爱。可是……每个人?他能代替别人发言吗?
「银绢!」他突然又一把抱住她,杀她个措手不及,这次当然又来不及逃喽!
「喂,你不是缺乏母爱吧?」看在他不舒服的份上,她可以原谅他这种轻浮的举动,但她不能原谅……他把她当娘啦!
「妳身上总是这么香吗?」他一脸陶醉的样子。
「哪有什么香?我又不擦香水。」不会是奶香吧?可恶,不会有奶便是娘吧!
「我喜欢妳的味道。」
「谢谢你哦!」狄银绢翻个白眼,这种喜欢他倒是很确定。
「妳的卵子真的可用。」
「什么?!你偷我的卵子去用了!」
狄银绢一惊之下,用力将他推开,还附赠两巴掌。
「你这个没品、龌龊、无耻、嚣张、不要脸的机车男!我是信任你才住进来的,结果你给我做出这种小偷的行为,跟你说话简直浪费我的口水,你妈当初一定是预知你长大会变成一个大烂人,所以才会把你丢在孤儿院门口。」
他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我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我管你是在哪个臭粪坑里长大的,反正你偷我的卵子就是不对!」
这时他竟然傻兮兮的笑了。「妳的眼睛好亮。」
「我的眼睛关你屁事!」她摸摸自己的脸,怎么怪怪的,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对了!是她的眼镜。「你没资格跟我说话,我要告你偷我的卵子,你等着收律师信吧!」眼睛开始在他床上搜寻着眼镜。
「银绢。」他又在叫她了,而且声音该死的好听。
「干么?」狄银绢找到银镜,单脚跪上床,头也不抬的回答。就算她再喜欢他,他也不能偷她的卵子啊!
「银绢!」
一阵天旋地转后,直到鼻尖碰到他的下巴,狄银绢才发现两人又回到老姿势了。
唉!怎么又被抱住了呢?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个生病中的季扬她真的不认识,既爱抱人又爱撒娇,还带点孩子气。难道这才是他的真性情吗?
她抬头想问他这次又怎么了,想不到只来得及看见他的唇压下来……这次,当然还是来不及逃喽!
唔,这个该死的机车男……
唔,他的唇,怎么这么软呢?
唔,他的口水好甜哦!
唔,她要昏了……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