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儿?”姚茹君讶异的问。
“你觉得如何?”蓝希宁没理会她的话,迳自问著。
“呃?”仍摸不著头绪的姚茹君,疑惑的望著他。
“你发烧了。”蓝希宁简短的解释。
“喔……”姚茹君恍然大悟。
难怪她觉得早上醒来时,头好痛,痛的让她无力起身,只得继续在睡梦边缘徘徊, 在那时她好像感觉到有人抱著她,要带她去看医生,那个人真的是他?!
“好点了吗?”蓝希宁续问。
“嗯,谢谢!”紧紧的瞅视让姚茹君脸红心跳,“你……可不可以别这样看我。”
蓝希宁蹙眉思忖著她的话,随即站起走出门外。
“你要去哪儿?”姚茹君脱口而出。
她那副依赖似的口吻让他回过头,淡然的看了她几秒才道:“买东西。”
蓝希宁离去后,姚茹君将自己缩在被单里,脑子里不断盘踞著她刚不经意的话,一 种似乎害怕他丢掉她离去的忧心充塞在言语中。
抚著因发烧而微热的脸颊,他的凝视竟让它有加温的倾向,她真是愈来愈奇怪。
感到口渴的她,移动尚虚弱的身子下床,来到客厅欲走到厨房时,听到门外有著男 女交谈的声音,从语气中显示他们谈的并不合睦,她禁不住好奇的贴近门口聆听著。
“希宁,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对你的心吗?”高海洁哀怨的嚷著。
“我对你没兴趣。”蓝希宁冷漠的盯著远方,并未瞧她一眼。
“那你对谁有兴趣?你那位重要的广告代言人吗?”高海洁讥讽。
“请你说话放尊重点。”蓝希宁冰寒的睨著她,“我跟她的关系仅止于工作。”
在听到这席话时,门后的姚茹君心扉揪痛著,原来……他们的关系仅止于工作。
是呀!本该如此,不是吗?那她为何要感到难过伤心呢?为什么……“真的仅止于 工作?那你何必将她带到你家。”高海洁的口吻尽是嘲讽。
她认识希宁的时间比姚茹君还久,就不见他邀请过她到家作客,而姚茹君竟能冠冕 堂皇的登堂入室,这算什么?要她不乱猜测他们的关系也难。
“你讲完了吗?如果没事请回。”她的话让蓝希宁的黑眸更加阴冷。
“你在赶我?”高海洁直接询问。
“对!”蓝希宁淡然的应声,微眯的冷瞳透露著他的不耐烦。
“你……我绝不会认同她的,她只会让你难堪。”高海洁忿忿不平的咆哮后,表现 出犹如女王般的姿态,仰著头高傲的离去。
哼!姚茹君她得意不了多久的,本来打算对她仁慈点,所以受训时没太为难她,但 是现在希宁竟为了不起眼的姚茹君如此对待她,她绝不会放姚茹君干休,等著瞧吧!
盯著她远走后,蓝希宁的心顿时百感交集。
确实如高海洁所言,姚茹君是他重要的广告代言人,但这些时日以后,他发现,那 个关系不知何时已变了调,似乎有种莫名的情愫在他心坎成形。
是什么呢?他不想去多想,也不想去戳破,就让现状继续维持著吧。
转身开门进去后,瞥见坐在沙发上的姚茹君,他走近,“你在这儿多久了?”
“一下子。”姚茹君闷声的答腔。
她觉得自己的心混淆了,分不清对他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她只明白一点——当听到 他说他们只是工作伙伴时,她多么的不愿,彷若奢望著他们间隐含著另一种关系,另一 种更为亲匿的关系。
天……她怎会有这样匪夷所思的想法。
“加件外套,我可不希望你的病情加重。”蓝希宁拿了件衣服披在她身上。
“谢谢。”姚茹君低声呢喃。
“应该是你昨天在水中泡太久,才会著凉。”蓝希宁瞅著她有点苍白的脸。
“也许吧……”姚茹君曲膝,将脸埋在其中。
一时之间,沉寂的空气流荡在偌大的客厅中,没有交谈声,只听得到屋外高低不一 的虫鸣,虽然吵杂却没让陷入思潮中的俩人感受到。
十几分钟后,蓝希宁站起,走在姚茹君身侧,低望著垂首的她。
姚茹君缓缓抬起头,纳闷的注视著他,“有事吗?”
“该休息了。”蓝希宁平心静气的道。
“喔,晚安。”姚茹君不以为意的应声。
“走!”蓝希宁挑著眉半命令的说。
“嗯?”姚茹君不解他的话意,疑惑的盯著他。
蓝希宁不想与她多废话,一倾身将她腾空抱起,她低呼,楞楞看著他的举动。
一路到房间,蓝希宁一味的看著前方,没察觉到在他怀中的姚茹君,有著小女人般 的羞涩,红著脸紧贴他的胸膛,感触著他的心跳。
虽然不知他为何有这番行径,但单纯的她却不愿多想,只想珍惜把握著这几分钟。
轻柔的将她放置在床上后,蓝希宁像是被震撼住,视线无法从泛著红嫩的赧颜移开 ,久久忘了时间的消逝,沉浸在如此醉人的时刻。
“晚安。”从没被人如此凝睇的姚茹君,脸颊益加红嫩,她拉起被单遮住半个脸, 细声呢喃划破了无声胜有声的时光。
这声晚安拉回了蓝希宁飘远的心志,冷不防的咒骂著自己忘情的举动,却吓到了姚 茹君,错愕的看著他,无法理解他前后不一的态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盯著他离开房间后,她依然弄不懂,迳自认为也许是自己说错了话。
提著便当进屋的蓝希宁,一踏进室内就闻到阵阵飘来的香味,强烈的勾起他的味蕾 ,想要尝尝这美好的滋味。
大步的走到厨房,瞥见小小的身影在忙碌著,他不禁皱眉,“你在做什么?”
“啊……是你。”专心的姚茹君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拍抚著惊吓的胸口。”
“你应该休息。”蓝希宁将便当放在餐桌上,夺过她手中的锅铲。
虽然不断窜入他鼻内的香味侵蚀著他的胃,引起肚皮的收缩,但却没让他忘记她的 身体仍是微恙,她这样不爱惜身体的行径让他心生不悦。
“不要,我在床上躺一整天,已经好多了。”姚茹君怨言,探过手想取回铲子。
“是吗?”蓝希宁触手感受著她额头上的热度。
“真的啦!”姚茹君娇嗔。
“嗯,确实退烧了。”蓝希宁点头。
“那铲子可以给我了吗?”姚茹君伸手要求。
蓝希宁盯著她认真的神情,眼尾扫向餐桌的便当,思忖一会儿,将铲子还给她。
趁著她转身的同时,他一大步跨向桌边,提起便当塞入冰箱内后,便慵懒的斜靠在 墙边,瞅著脸颊上泛著淡红的色泽,愉悦的哼唱的她,他有点著迷。
不懂自己今晚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首先买了二个便当,但在见到她下厨时,他竟渴望尝尝她的手艺,而将便当收进冰 箱,现在居然光是看著她,就能让他有种心动的错觉。
这真是“错觉”吗?也许,真正的答案只有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只是他不愿去承认 ,也不想去正视,因为他排斥这样的感觉,但却怎样也无法忘怀这波汹涌的浪潮,袭卷 他的身心,如果……没有父母的前车之监,或许……他就不会有所芥蒂了吧?!
“吃饭了。”姚茹君唤著陷入沉思的蓝希宁。
不见他有所回应,她走至他面前,高举著手在他脸前晃著,“你在想什么?”
手指的晃动扰醒了思维中的他,抓住她的手淡漠的道,“没你的事。”
“我……”他冰冷的话伤了姚茹君的心,她低著声音指著桌子说:“吃饭了。”
蓝希宁坐入椅子,捧起已盛好饭的碗,正欲夹起第一口饭时,见姚茹君依然站在原 地,“不吃吗?”
“呃——”姚茹君走到餐桌。
端起碗,望著他吃下几口后,她紧张的问:“会不会很难吃?”
他怔愣的凝睇著她带著颤抖的语气,似乎很怕得到否定的答案,那双闪著期盼光芒 的水眸让他不忍伤害她,“不会,味道还不错。”
“真的吗?”听了他的回答,姚茹君悬在半空中的心顿时轻松了许多。
“好不好吃,我不会骗人。”蓝希宁平淡的应声。
“谢谢你。”姚茹君微微勾著唇角,诚心的答谢。就算他是在说谎,她也觉得很欣 慰,毕竟冷漠如他,肯称许她已是不简单了。
“快吃,免得饭菜凉了。”她那抹甜美的笑眩惑住他的视线,他只得转移注意力。
“嗯,你也是。”姚茹君笑言,夹起菜送入口中后,突然闷声道,“没姐煮的好吃 ,我的手艺还是不及格。”
蓝希宁闻言,盯视著她几秒才出声:“你跟你姐的感情挺好的吗?”
“对呀,从小我们就相依为命,所以感情特别好,只是……”姚茹君感到沉闷。
“我没兄弟姐妹,所以无法体会那种亲情,相信有人一起分享心情的感觉一定很好 。”蓝希宁明白她伤心为何,特意将话题带开。
“你没兄弟姐妹?”姚茹君吃惊的张大著眼。
“不相信?”
“嗯,因为你给我的印象就是有老大的味道。”姚茹君解释。
“不是老大,是霸道吧。”蓝希宁挑著眉戏谑著。
“没,没有啦,我不是这个意思。”姚茹君连忙澄情,却愈描愈黑。
“不是吗?”蓝希宁后靠著椅背,打趣的瞅著她局促不安的表情。
“我真的没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姚茹君慌乱的想要纠正自己的话。
“有什么好误会,我不认为你的话有错,我是‘霸道’。”看她愈显紧张的模样, 蓝希宁刹那扬起了想要捉弄她的念头。
“但是……你只是……”姚茹君语无伦次的急欲辩解。
“我不是说‘你没错了’吗?”蓝希宁凑近她泛著羞赧的脸颊。
“你是这样说没错,可是……”他的俊脸近在咫尺,扰乱了姚茹君的思绪。
“嘘……”蓝希宁用食指划著她细嫩的红办,鼻息缠绕在她唇际。
“我……”恍惚的凝望著他柔情的举动,无法抗拒的感受他温热的唇碰触著她。
姚茹君讶异的盯著眼前浓密的眼睫毛,吃惊的呢喃:“你在吻我吗?”
她的一句话打醒了他沉醉的心绪,漠然的神情浮上他的脸庞,推开纳闷的她,起身 离开厨房。
每一步伐,都是他的懊恼,怒气于自己无可救药的沦陷,前一刻还把持著住,想不 到后一刻,他就吻了她,而她竟是这般的甜美醉人,让他沉迷。
该死的,他是怎么了……坐在沙发一整夜的蓝希宁,头后仰靠在椅背上,脑子里全 是昨夜的情节。
他不明白一向意识力坚定的自己,为何昨晚会失了控,就这么放任的吻了她,而她 的柔美竟让他惦念难以忘怀,紧紧的抓住他的心扉。
该死的——他恼怒的忿骂自己掌握不了的举动,一再的做出违反心志的行为,只因 为她……她就是拥有足以撼动他的魅力,她的一颦一笑轻而易举的影响著他。
那是他在签下她,强迫她搬来与他同住时所未预料到的,也许……当初若没有做下 这个决定,是否情况就会改观?那么此刻的他就不会如此挣扎了。
不是他刻意去排斥男女之情,而是他不想去尝试那种有可能会遭到背叛的苦楚。
自小,见到母亲为了爱一个男人而伤痕累累,却唤不回已远离的情爱,既然如此当 初又何必相爱,甚至生下了他?
母亲给他的……只是无情的眼神和冷嘲热讽的打骂,没有关怀、没有亲情,投注在 他身上的只剩怨恨。终于在忍受不了身心俱疲的煎熬后,选择走上自杀一途,不顾他的 哭喊,当著一个小男孩的面跳楼,结束坎坷的一生。
这带给他的是多么大的震撼,他弱小的心灵如何能够承受得了?一度他封闭了自己 ,不与人交谈、不与人接触。直到父亲的出现,带他去接受治疗,却无法治愈他看透无 情人生的一颗破碎的心。
从那时起,他就告诉自己,绝不要走上母亲的那条路,至于父亲遗交给他的财产本 就属于他,他绝不会拱手让人。
随著过往不堪回首的记忆掠过脑海,他的眼神也随之阴郁森寒。
轻盈的脚步声传入耳,让他从过去回到现实,他冷冷的道:“今天跟我到训练中心 。”
刚睡醒的姚茹君,惺忪的走进客厅,突然听到他的声音有点吃惊,“你怎么那么早 起来?”
“不需要你管,去换件衣服。”蓝希宁维持同一个姿势,背著她淡漠的说。
“要去哪儿?”姚茹君纳闷。
“训练中心。”蓝希宁的口气依然平淡。
“不要。”姚茹君不加思索的便拒绝。她才不要再去那儿,光是想到那几天成为别 人的笑柄,她就丧失勇气。
“你没有理由拒绝,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蓝希宁冷漠的提醒她。
“我没有忘记,只是……”姚茹君怯懦的应声,语气显得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受人欺负了吗?因为这样你就不去,只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蓝希 宁站起,走近不安的她威严的训话。
“我知道啊,但是……我没办法,看到她们就会让我想到,想到……”
“想到她们设计陷害你的事吗?”蓝希宁硬生生的戳破她极欲想隐瞒的事。
姚茹君讶异的抬头望他,“呃……你知道?”
“我说过,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依然有办法查到。”
“那你有没有对CHERRY怎么样?”姚茹君担忧的问。
看著他寒漠的神情,她无法想像CHERRY会得到什么处置,只希望他不会如同外表般 无情。
“你认为我会对她怎样?难不成你还想替她求情?”蓝希宁的冷眉微微一挑。
“我……”姚茹君唯唯诺诺的态度,透露著她确有此意。
“你能不能学著对人无情一点,别只等著让人欺负。”蓝希宁无奈的叹气。
她为何这么单纯,甚至想替对方求情,他不相信她对CHERRY没有半点怨恨,但看著 她的愁容,他似乎得否认他的猜测。
曾受过亲戚无情对待的她,何以能宽容至此?他丝毫感受不到她欲报复的念头,为 什么她没有像他一样有愤世嫉俗的想法?
“为什么?这样不好吗……”姚茹君不解的盯著他。
姐说过,不要常把怨恨埋在心里头,不然日子会过著不快乐,就算有再多的不如意 ,也是老天为了给她幸福前的考验。
她一直都相信姐所说的话,所以不论她遇到多么难过的事,她也宁可先检讨自己是 否有不对在先。
“你……算了,明天开始,我请专人到家里来教你。”蓝希宁闻言,心疼的抚著她 的脸,只能感叹她的单纯。
“真的吗?那我就不用去训练中心了?”姚茹君的眼眸闪著愉悦的亮彩。
“嗯。”蓝希宁瞅著她染上淡淡粉红的脸颊,心头肯定这个决定并没有错。他暗自 庆幸在其他人未体会到她的美好之前认识了她,她的纯真与美好隐隐约约的转变他根深 蒂固的思路,也许,这是他重新认识爱情的机会。
“你最近看起来似乎有点不一样?”魏庆渊揶揄著他。
“你想太多了!”蓝希宁不置可否的回声。
“真的是我想太多吗?那为何报章杂志也拿此来大作文章。”魏庆渊欲言又止。
“什么意思?”这句话让忙碌的蓝希宁总算抬起头看他一眼。
“自己看吧,广告都还没拍,你就闹出这么大的绯闻。”魏庆渊将报纸置在桌上, “今早最新的报纸,我想你应该还没看。”
蓝希宁迅速的翻阅了娱乐版的头条新闻,定晴一看,让平常冷静的他也不禁皱眉。
号外!号外!
一向洁身自爱带著神秘色彩的蓝星总经理蓝希宁,竟意外的被发现金屋藏娇,而且 据可靠消息指出,此名女子是蓝星与MARCO首次合作的广告代言人。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蓝希宁舍弃众多条件优异的美女,只属意此平凡的女子,让人 不由得对他们的关系多做了几分猜疑,是情妇亦或是“干妹妹”?
“Shit!”蓝希宁等不及看完整篇报导,已愤怒的拍打桌子,“是谁放出消息?”
“很有可能是内部的人,因为看的出来分明是想恶整你,但也许对方的真正目标是 姚茹君,只要她一上报,MARCO甚至蓝星的董事会也会开始注意到这件事,在舆论的压 力下,将迫使你更动代言人。”魏庆渊就现况分析。
“你说的有理,我想……我知道是谁了。”蓝希宁散发著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
“谁?”魏庆渊好奇的问。
“我会找她把话讲清楚。”蓝希宁没松口道出心中的臆测。
“你相当肯定?”
“对!”蓝希宁道完,就朝外走去。
他现在得找到姚茹君,绝不能让记者们捷足先登,不然好不容易说服她点头答应拍 广告,若是经记者们一吓,胆小怯懦的她定会退缩,到时他可不知又要费多少唇舌才能 搞定。
边开车边拨打著家里的电话,响了很久并没人应答,握住方向盘的手因著急而加重 力道。回到家后,他没心将车子停好,便火速下车察看状况。
敏锐的他瞥见几道隐约反射过来的闪光,明了他已被盯梢,为了不让周围的人起疑 ,他镇定的走入屋内,待确认姚茹君并不在时,他暂且松了口气。
重新开车上路后,他注意到有几台车辆在跟踪,为了避开跟监,他在市区里绕了好 几圈,与他们展开追逐战,直到摆脱他们,才急忙往医院去,他推断她应该会在那儿。
走到病房外,蓝希宁推开半启的门,见到一幕谈笑风生的景象,惊讶于茹君能笑的 这般灿烂,原来她笑起来时,眼角会随之上扬,颊畔挂著二个小小甜美的酒窝。
“呃?有访客……”姚玲君见到他,推著姚茹君的手。
“怎么会?”姚茹君疑惑的回头,见到他时,讶异的问:“你怎么到这里来?”
“我不能来吗?”蓝希宁不以为然的反问。
“小君,你认识他吗?”姚玲君认真瞧清了他的长相后,突然大叫:“你是……”
被姚玲君这声尖叫吓到的俩人,就见她匆忙的翻开报纸寻找著什么。
等她翻到娱乐头版时,看著里头的照片与他比对了下,总算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姐,你在干嘛?”姚茹君纳闷姐莫名其妙的行为。
“小君,你怎么会认识这么有名的人物?”姚玲君指著报纸,兴奋的问著。
“我……”不知如何回答的姚茹君,在瞥见新闻的内容时,脸色瞬间刷白。
“我是茹君的上司。”蓝希宁替呆楞的姚茹君回答。
“喔,真的吗?你好,我是茹君的姐姐姚玲君,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姐——”听到姐这么问的姚茹君,急忙嗔声。
“一半一半。”蓝希宁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想也是,像这样的花边新闻的真实性有待查证。”姚玲君认同的点头。
“姐,我们不要谈这个好不好?”姚茹君急切的想转栘话题。
“小君,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姚玲君担忧的抚著她苍白的脸。
“没有啦……”姚茹君嗫嚅。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姐,新闻里头指的绋闻女主角就是她,这件事会让姐担 心的,何况新闻还提到她目前与蓝希宁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让姐晓得后不知会做何感想 ?只是新闻讲的也太夸张了,什么“情妇”?什么“干妹妹”?讲的还真像有那么一回 事,果然恶意诽谤的新闻非常可怕,很容易中伤一个人。
“小君,你一向不擅说谎,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姚茹君握住她渗著冷汗的手。
“我……”姚茹君迟疑的瞅著她,眼神又不时的瞟向蓝希宁。
接收到她求救的讯息,蓝希宁开口:“姚小姐,这则报导中所提的就是你妹妹。”
乍听之际,姚玲君一时无法吸收,待咀嚼过他的话意后,她终于弄清楚了前因后果 ,看著姚茹君的神色显得有点不悦。
“小君,原来你告诉我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是指这个……你怎么可以自甘堕落 ,我不想用你以这种方式赚来的钱替我看病。”姚玲君斥责著她。
“不是的,姐……我没有。”被误会的姚茹君著急的想解释,却语无伦次。
“别再说了,帮我转回原来的病房。”姚玲君作势就欲下床。
“不要!姐,如果你不喜欢我担任广告代言人,我拒绝就是,你别这样……”
“小君,你太让我失望了。”姚玲君悲从中来的哀叹。
在一旁的蓝希宁看著俩人犹如上演悲剧般的戏码,听著她们之间的对话,知道她们 一定都误解了对方的意思,于是他刻意的咳了几声,“咳咳!你们……”
他还没说什么,已被姚玲君打断,“蓝希宁先生,我对你太失望了,之前在商业杂 志看到你的消息时,我对你的评价还不错,但想不到你是个披著丰皮的狼。”
“姚小姐,你似乎误会了,我刚已经说过‘新闻内容的真实性是一半一半’,难道 你真的认为你的妹妹会去当别人的情妇吗?”蓝希宁不急不徐的澄清。
“我确实不相信小君会去当情妇。”姚玲君看著姚茹君,思索著他的话。
“我会来这儿是找茹君商讨这件事,顺便拜访你,希望你别拒绝茹君担任代言人, 因为接下来的日子会准备拍摄的事,可能会减少来看你的时间。”蓝希宁诚心的道。
“是这样吗?”姚玲君依然抱著一丝的怀疑。
“姐,我没有……”姚茹君拉著她的手,摇头直喊著。
“也许我该跟你解释一下事情经过,让你别再多做无谓的猜测。”蓝希宁重点的向 姚玲君说明一切。
姚茹君在旁听著蓝希宁的解释,最后看著姐认同的点著头,有点焦急的说:“姐, 你要相信我……”
“嗯。”姚玲君已了解前因后果,尴尬的笑著:“小君,对不起,姐误会你了。
“那你不会怪我接下这份工作吗?姐。”
“当然不会,这可是我们小君出名的机会耶,姐好想看到,你要加油喔。”
“嗯。”姚茹君有了她的鼓舞,顿时勇气大增。
“姚小姐,可容我先带茹君离开吗?”蓝希宁礼貌的询问。
“没关系,工作要紧。”姚玲君体谅的道。
“姐……”
“走吧!”蓝希宁不让她多做一刻停留,在她肩膀上施力,言语中带著命令。
在他们走出病房时,蓝希宁隐约中听见细微的咳嗽,似乎刻意压低不让人发现,他 略转过头,瞥见姚玲君背对著他们,侧躺在床上痛苦的咳著。
他蹙眉瞅著她因疼痛而揪成一团的身体,有种不安的想法掠过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