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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说爱我 第八章

  琦芃伸出自己的手,一遍遍的摸着韦特的五官,找寻雷超的影子。

  雷超,脸型稍润没有那么棱角分明;而韦特则是下巴方正,前额饱满,颧骨突出,全然的阳刚线条。

  “当年,由于韦特王子想与珍妮佛找个不受打扰的地方,好好缠绵,于是,我便和他交换了房间,最后与你通话时就是在八二五号房打的电话。”雷超拉下琦芃停在他鼻尖的小手,吻过后,便握在胸前,“电话挂断后,我心满意足的睡去,当大火来时,我挣扎着要逃出,可是漆黑的房间我摸不到路,最后我躲进浴室,但终究还是敌不过大火。醒来后的我,被整型成另一个人,而且以前往事全都忘光了。”

  她低叹一口气,“当我和你姊姊将韦特的骨灰带回台湾时,都来不及见你母亲最后一面。”

  “我妈……”雷超完全不敢想像,一个小学退休的教师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覆耗,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颤栗着问。

  琦芃拾起了头,“你母亲是急性心肌梗塞,急救无效。死……死在加护病房……”

  “妈——”真相大白,雷超将脸孔埋进琦芃的秀发间呐喊着

  借着拥抱,两人寻求着彼此的力量,弥补这十年来不能厮守左右的遗憾。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但幸福的感觉一点一滴的渗进他的骨血中。

  对了,他并不孤单,除了琦芃外,他还有个九岁的儿子。

  “小威,他叫宋骏威吗?像我还是像你?”

  枕在雷超的肩上,望着韦特的脸孔,那感觉真的很怪,“敏敏说,小威与你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琦芃娓娓的道出这十年间雷超错过的部份。

  这十年来,雷超是活着的,但他却以韦特的身份而活,所有有关雷超的往事经由琦芃的口才全部回笼。

  “有一天,是小威的生日,我去幼儿园带他的时候,小威和同学打架打的全身都是伤,因为有同学取笑他没有父亲,只有姑丈。因此小威后来变得与姑丈很亲近,他甚至希望姑丈当他的父亲。”琦芃带着一丝辛酸的苦笑。

  “再来就是小威上小学,我因为上班无法照顾他,所以将他送到敏敏的安亲班,说来也叫人难过,每天除了下班后去带他回家的时间外,我们几乎只能靠着周休二日的时间来相处,我实在不是尽职的母亲。”

  琦芃的话让雷超的心蓦地被抽紧,“不,你相当尽职,不尽职的反而是我。当你们母子两人相依为命时,我人却在萨国、欧洲,美国……”

  琦芃吻掉他的话,“没有,你身不由己,那时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超人,你别难过,而且敏敏与她的丈夫非常的照顾我们母子,你也就不要太自责了。”

  望着她闪着睿的目光,他再次的吻住她。

  很快地,热情的火焰又点燃起来,他又再度进入她。

  这次两个人少了猜忌,多了失而复得的喜悦,虽然有很多的事要厘清,也还有很多的错误要修补,但这些都及不上能够拥有彼此来得重要。

  有些事本来在冥冥之中就注定好的,可是却往往有一些横生的枝节寒破坏,叫人徒呼无奈;但,无论甘不甘愿,兜了那么一个圈子后能兜回原点叫话,还真是不幸中之大幸。

  雷超紧紧的抱住琦芃,对命运两个字折服不已。

  十年来的记忆只能在零星的梦境中摸索,但经由琦芃的娇躯,而全面开启。他不由得庆幸,这一切多亏了爱情,要不是他在潜意识中还深深的爱着这名娇小,坚毅的女子,那么他真的要在错误所造成的痛苦中浑噩地过完这一生了。

  雷超仔细地看着她,时间是善待她的,并没有残酷的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握在他掌心的小手还像当初一样的柔软。

  从前的她,天真又浪漫;他还记得那时她真的爱上他后,那副全摆在他身上的心思,叫他现在回想起来,仍是甜在心头。

  现在的她,对他还是全心全意,少了天真,但是可爱依旧,增添慧黠而幽默的成熟感。

  她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自他怀里抬起头,盈水秋眸滴溜溜的望,他,“在想什么?”

  他收回心思,低头吻住了她,与她的丁香小舌交缠了许久后,才抬起头。

  “我在想,十年来在你身上的变化。”他将手指交缠进她的发间,审视着从前他最爱,可是现在却已不见的长发,“从前你是无忧无虑的,现在则是成熟而果敢。”

  她趴在他的胸前,“那么……你爱哪个?”

  若从大男人的心态来看,他还是会爱从前的她,但,现在他只想讨好她,“两种风情都是你,我两种都爱。”

  果然,她回以一记的香吻,“虽然你言不由衷,但我还是听了高兴。”说完后,她轻咬了一记他的下唇。

  “怎么会言不由衷?”从前她曾粗心的被他骗过一记的香吻,现在竟然会细心地查觉他的出发点,这不啻是个改变啊!他笑着说,“过了三十岁的女人,成熟而细腻的特徵,在你身上很明显啊。”

  “你以韦特王子的身份活了十年,站在聚光灯最前端的你,自然而然就会有很多的报导。”她边说边玩绕着他的胸毛,“有关于你的种种描述所拼凑出来的是,喜欢的女人类型,就像传统的小鸟依人,无忧无虑的依偎在男人的怀中。”

  虽然她说的头头是道,但她的伶牙俐齿简直叫他快招架不住了。

  天啊!她不能因为传媒的片面之词就将他给定罪啊。

  “不公平!”他要拉白布条抗议了,“小琦那是非战之罪啊,我可是会不服气!”

  琦芃望着他认真否定的模样不觉莞尔,但再认真下去,那可就会弄僵了,所以她还是换个角度欣赏他的赞美还比较实在吧。

  见她仍是低着头专心的绕玩着他的胸毛,遂好奇的支起了她的下颔,只见她晶亮的眼眸下,全闪烁着娇俏的光芒。

  “原来你还在测试我?”逮个正着,雷超假装的倒抽了口气,“看我怎么惩罚你?”

  “啊!”闪躲不及的琦芃,连翻的遭到几记雷超的突击,惊叫声中,她连连讨饶。    

  “别再吻那里了啦!救命……救命呀!”她笑的喘不过气来,“超人,你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腿软啦。”

  雷超从她的腿间抬起头,架高了她的膝盖后,他打趣着,“腿软?”她的话让他加速地绷紧了起来,“好主意!就让你腿软到底了。”

  于是嘻戏的气氛乍变,在旖旎的喘息声中,琦芃扭着她仍纤细的腰技。

  “啊!啊?腿软了……没骗你……”琦芃勉强地开口。

  分别了十载,谁又在乎真的相思会成“灾”呢?

  迷迷糊糊了十年,到头来还只是乌龙一场,想来就叫人哑然失笑。

  “原来每年暑假的‘忌日’,全是那个‘韦特王子’的,唉——”琦芃已经从床上起来了,一天一夜的窝在这个房间里,她真的腿都软了。

  虽是叹息,但那叹息全是甜的也是幸福的,冥冥中未尽的缘份像奇妙的丝线,无形的绑住了他们。

  纵使千山万水分隔了两地,纵使其中的一人忘了回家的路,改了相貌,甚至以另一个尊贵的身份活着,但,最终还是回来了。

  雷超也穿好了他自己的衣物,站在更衣镜前,他看着韦特的皮相。

  “小琦,我真希望我能整型回我原来的相貌。”他左看右瞧着,“可是我自己原来的样子却有些模糊了……”他看着韦特充满魅力的双眼,那双眼明明就是他自己的器官之一,可是他竟像是看着陌生人般地,“我觉得眼神还是我的,但形状就完全不同,你看呢?”

  雷超转头望了一眼正在扣长裤扣扭扣的琦芃。

  她迅速的穿好后,抬起头看他,“你认为你还能整型变回原来的雷超吗?其实不整也不赖啊,起码韦特比你帅多了。”

  闻言,他又不禁看了自己一眼,“不整也不……赖?!喂,你说韦特比我帅?”

  他蹬大了跟望着琦芃,喝!那个扶不起的阿斗也想同他比?“我比那家伙优秀多了,你不知道那家伙是个只知道滥交女朋友而不读书的废物吗?他差了好大截的学分,全都是我帮他补回来的,人人都说他原本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还不多亏了我,今天他才得以洗刷恶名……”        

  看着雷超羲愤填膺的碎碎念,她不禁头痛的想,如果不知情的人刚好看到这一幕,铁定会觉得匪夷所思的,还有人像他这样“自己”嫌“自己”,还数落的头头是道?        

  琦芃在心底又好气又好笑的轻叹了一声以后,从他的背后抱住了他,安抚着说:“好好好,你帅!阿斗比不上你的。”

  “你一心想要证明,你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之徒,所以你才会想要整型?”

  “不,我不仅仅只要做那无聊的证明而已。”雷超僵了一僵后,“萨国王室反太子党昧着艮心无恶不做,所有丧尽天良的坏事全都没有漏掉。虽然我有足以肪任国君的能力,但那并不是我想要,我想过了,所谓高处不胜寒,那个中的滋味只有身历其境的人才会懂。”他握住琦芃交握在他胸前的小手,仿佛这么做的同时,疲惫的心灵才能再刚强起来。“我开心极了,命运开了我十年的玩笑,真的是累坏了……”

  琦芃欣慰的将脸颊贴住了他宽厚的背部,“我好高兴,你有不恋眷权利的心,证明当年我的选择是对的,我并没有爱错人。”

  他们静静的相拥了好一阵子,两个人同时想到了一件事,也几乎有默契的同时开口。

  “如果……”

  雷超停下来,头撤往后面,笑着问琦芃,“如果什么?你先说。”

  她抬起头来望着他,“你现在不仅仅是顶着韦特的外表,你更是另一个韦特,如果我和你都不说的话,你几乎就是萨国下一任国王了。”她笑着蹙眉,看来格外叫人心疼,“我们要在一起,好像比登天还难。”

  “没有的事,你别担心。”雷超转过身体,将趴在他背后的琦芃拥人怀中,“在我还没记起自己原来身份时,我就懊恼身处于腥风血雨之中,现在既然让我记起我本就是局外人,那么,我就要脱离目前的身份,回归原来的自己。”

  真的吗?会真有这么美妙的事发生吗?“这只是你的想法,要实现的话恐怕……”

  雷超吻去她接下来的话,抬起头后坚定不已的望着她,“事在人为,方法有很多;我保证不出一周,我就能褪去韦特的身份,做回原来的自己。”

  “可是……”

  “没有可是。”他不让她有胡思乱想的空间,他搂紧她后说,“首先,我会找杰森,告诉他这件事。然后我就回国,告诉父王及母后,详细解释我并不是他们的亲儿子,只是一场火灾而造成的错误。”

  这样就能化解误会了?琦芃忍不住颤抖,怎么雷超越说他的计划,她就越觉得不妥,仿佛会有什么样的事情要发生一样,她直觉感到不安……

  “超人,我好怕……”她说不出的原因,只能惴惴地缩嗦着。

  “别怕!”他沉稳的搂紧怀中的娇躯,“再不然,我还能去找伊德,告诉他这件石破天惊的误会,疯狂想要王位的他,一定会很高兴知道这件事的。”

  她不断的摇头,“好像,好像要与虎谋皮般……”

  “别怕,小琦。”他凝望着她悬泪的眼,“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一定会远离萨国的政界,只做宋琦芃的丈夫。”

  杰森觉得可能要晕倒了,但,心脏为什么还好好的跃动着?望着昂扬魁伟的韦离去,他张口半天,却好像还吸不到半点空气。

  一旁的罗克“碰”的一声跌倒在地,杰森才回过神。

  “总管?他……殿下……他?”罗克滑跌稽的坐在地上后,又挣扎的爬起。

  “他……”杰森张口半天,呐呐不能成语。

  杰森隐隐有种直觉,一切和那个未婚妈妈宋琦芃绝对有关,她是来坏事的女人表面就像天使般的无邪,其实骨子包藏祸心,其毒无比。

  果然,她才拎了行李上飞机而已,韦特与他们一起回到布兰纳谷地的庄园就透露了此一世纪以来,堪称最乌龙的秘密——他并不是真正的韦特王子,他是雷超。

  怎么可能?他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韦特有为有守既优秀又有能力,极富领导统御的魅力,就像生来就该成为王者般,这岂是一个区区的凡夫俗子整了容之后能假冒得了?

  罗克忧心忡忡的打断了杰森的忖想,“总管,殿下多少都有恼火发脾气的时候,可是这次怎会……?!”

  杰森脑海中浮现了成千上百关于韦特迳自宜布他是另一个身份时的画面,“罗克,这问题还不是最大的,你刚才有没有看出殿下要离开我们时的那种决心?”他烦躁的来回踱步着,“前提必须是十年前我们真的搞错了,但,问题是我们有搞错吗?”

  杰森的话,让罗克想起十年前狂风暴雨中的火灾画面,“当救护车将殿下送到医院后,医院随即送往烧烫处理中心做紧急处理,后来还有经过验血……”他伸手拦住还在踱步的杰森,“医院说了伤者的特徽,还……还说了伤者的血型……”

  关键的回忆让两个人都同时怔住了,然后又同时惊喊:“B型……”

  这样还有什么错误的?因为韦特殿下就是B型血,这完全证明了“他”就是韦特本人,难道非耍弄个近几年才流行的DNA亲子鉴定?

  韦特会做出那种处理模式?十年来,他们看着韦特的成长,以至于成熟的处理大小事件中的经验得知,他接下来应该会……

  “不好了,罗克。”杰森喊的十万火急,“要坏事了,我回国阻止殿下,罗克,你……”

  狗急尚且跳墙,更何况是人?罗克乍现了一个念头,于是,他打断杰森的话,“杰森,我去处理掉那婊子与婊子的儿子,让殿下不会离开我们,离开萨国。”

  这……这太阴毒了吧?

  “罗克别杀掉她们母子,先抓起来,依殿下的个性,我担心他会玉石俱焚。”杰森连忙阻止,“抓到后带来萨国,我要那婊子亲口拒绝殿下,如果不从,再做掉她的儿子。”

  “嗯。”罗克连番点头,“好主意,总管,那我就直接带了十个人到台湾,分别以假护照和假证件入境,然后再将两母子掳来萨国。”

  杰森和罗克分别商量出了个秘密的会合地点后,便分道扬镶,执行他们挽留韦特的任务了。

  因为机场的排班计程车龙蛇杂处,所以琦芃习惯回家时,都固定以电话连络所认识的那位徐伯伯。

  “小姐,我只算你六百啦,上车,上车……”满口摈榔的“运匠”,不死心的削着价格。

  琦芃躲着他伸来的碌山之爪,“不用,真的不用;我有认识的司机,等下就来了。”

  此时,徐伯伯的裕隆“老速利”计程车总算来了。

  很快的,车子开出了机场,远远的将“碌山之爪”抛到身后,也因此琦芃没有看到那个人敛起大剌剌的神色,恭谨的以手机向对方报告着:“没载到……”

  手机那头安静了数秒钟,随即发出了数道命令。

  “是,是,是。”那人简洁的回答完,关掉手机,走向他的计程车,将车子开至人烟稀少的角落后停妥,行李箱一开,提出了一只黑袋子,便走进机场的男洗手间里。

  前后不到五分钟,一名勤装打扮的男人走了出来,再悄悄地走向机场的入境大厅,待他要搭机的时间一到,便上机后随即离去。

  他得到的指示是前往中国大陆,与连络好的偷渡渔船会合,要从新竹的外海带走一名肉票。

  两号半的耐吉网球鞋被琦芃从鞋盒中拿了出来,她反复的端详着,脑子却已飘向了另一个想像的空间中。

  这是小威第一次收到父亲送他的礼物,如果她告诉小威,鼎鼎大名的韦特王子就是他父亲的话,他会出现什么神色?

  是兴奋的狂喊,“万岁,万岁!原来我是有爸爸的小孩,而且我的爸爸还是萨伊斯王国的韦特王子耶……”

  还是会老成持重的反问着:“韦特王子?妈,你不是说过我爸爸的名字叫雷超,十年前我还没出生他就死了?”

  唔,好像会有后者的表现。

  “宋小姐,有无法决定的事吗?”

  无法决定?琦芃连忙抬起头,诧异的循声望去,原来是徐伯伯在和她说话。

  “呃……”琦芃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望着徐伯伯。

  “徐伯伯是看你一上车就盯着手中的鞋,一会儿笑的温暖,一会儿又忧心忡忡的蹙着眉,才这样子问你的。”

  徐伯伯不待她回答,接着又问,“鞋是给儿子的?”

  “是呀!”她收回脑中沉缅的画面,笑着回答,“这是我先生要送给儿子的礼物。”

  “你先生?”这些年来陆续坐他的车时,琦芃或多或少都会讲一些她的往事给他听过,因此他会诧异是意料中之事。

  “原来,他并没有死,他是因为当时大火中缺氧太久,被救醒后,丧失记忆了。”将雷超说成是自己的丈夫还真有些不习惯,但琦芃还是幽幽的回答:“现在我终于知道他还活着,并没有死。”

  徐伯伯大皱其眉,长到七老八十了,什么样的怪事没听过,就这桩最离谱,也最戏剧性,不过,他还是很尽职的开车,听着车上这位年轻的未婚妈妈说着这次她出国“巧遇”她老公的经过。

  很快的,车子快要到高速公路的交流道口了。

  “宋小姐想要先回家吗?”徐伯伯飞快的从照后镜再看她一眼,“还是想赶快将见面礼拿给孩子?”

  对喔?

  “好,先去我小姑的安亲班。”琦觫兴奋的接受徐伯伯的建议,“安亲班在天母大叶高岛屋百货旁的……”。

  很快地,车就来到了“敏儿园”巷口外的大马路旁了,“徐伯伯,您别开进去了,我走几步路就到了。”

  她掏了大钞钞票给徐伯伯就帅气的下车,拉着两箱行李走着,快到时,琦芃发现“敏儿园”外被警方拉起了一条黄色的警界线。

  救护车、警车……闪烁的警示灯中,人影吵杂。

  —个不安的直觉直袭着琦芃的脑门,她冲了上前,行李随地一扔,抓住其中—位员警,她惊恐的问:“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位员警望了一眼琦芃,收回被她攀住的手臂后解释着:“这里刚才发生绑架,警方现在办案中,小姐没事的话请后退。”

  “绑架?!”谁?琦芃全身上下的血液倏地流窜,就当她脑子一片空白,还想要再追问时,救护人员抬了一只担架,她定睛而望——

  “敏敏?!”琦芃惊呼一声,挥开员警的拦阻,冲向救护车。

  雷敏的肩膀全是血,救护人员不断的按压着她的伤处,“小……小琦?!你……你……”敏敏美丽的脸灰白着,双眼圆睁,淡紫色的唇抖个不停。

  “敏敏,发生什么事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伤的那么重?是枪伤?还是……“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琦芃紧张地揪住心口,雷超还活着的消息都还没有说,就……

  “小威,小威被掳走了……”雷敏石破天惊的哭了出来,“小琦,呜鸣……小威……”

  救护人员也没让雷敏说完话,罩上氧气罩后,送上了救护车便往医院急奔而去。

  听到消息,她摇摇欲坠,怎?怎会这样?

  “敏儿园”中的教师在鸣笛声中跑了出来,看到她,全都惊叫了起来;“啊!宋妈妈你来了?”

  “怎么回事?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抓住了其中的一位,劈头就问。

  被她抓住的正好就是小威的老师,陈老师将刚才的经过粗略的讲了一遍:

  “事情是这样,新来的菲佣推倒我,然后拉了小威就要跑,小威的哭叫与我的声音将所有的人全引了出来,可是我们全都慢了一步,因为接应菲佣的车早就停在那里。”她指了一指大门外,现在停着警车的位置;“园长见车要开走时,她不顾一切要拦住车。结果,结果……”

  “结果怎样?”她急着问。

  “结果,雷敏小姐中了歹徒的一枪,然后歹徒逃逸。”有个男人的声音从她们的后方传来。

  琦芃望去,原来是办案的刑警,他望了她一眼后,问“敏儿园”的在场老师,请问这位是?”

  “她就是被绑架小孩的母亲。”陈老师镇定的回答。

  刑警一知道了她的身份后,随即带着她进入“敏儿园”中,问了很多的问题,虽然琦芃有种被惊恐凌迟的痛苦,但也是尽她所能的回答。

  当警方封锁了现场后,检察官也到了,她便被带往检察官的办公室里,又问了一次。

  来回折腾了几个钟头后,天色也晚了,检察官吩咐保护她的女警送她回家。

  她虚脱沮丧的坐在警车上,等着保护她的女警上车时,手机铃声蓦地响起。        

  倏地就绷紧神经,她飞快的从皮包里掏出手机,“喂——”

  随即,小威无助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妈妈,我是小威。妈妈救我,我好怕!快点来救我……”

  “小威?!”连抽了好几口冷气后,她仍不敢相信她的宝贝此时正在线的另一端,“你在哪里?小威你在哪里?”

  “呵呵呵……”一个陌生的声音笑着接走了小威的电话,“宋小姐,你儿子现在身上绑满了炸药,你乖乖听话,否则我就引爆你儿子身上炸药。”

  琦芃全身上下汗毛倒竖,“你是谁?还我儿子来!”她着急的大叫。

  但,歹徒却低沉的威胁,“听好,话我不说第二次了。从现在算起的二十个小时内,你一个人来到萨伊斯王国的国际机场,不能让台湾的警方或国际刑警组织跟来,否则,你儿子将被炸成碎肉,直接丢进海里喂鱼了。”

  话说完随即断线,琦芃怔神了好半天,只能六神无主的呆坐着。

  女警们上车看到她不对劲时,她才被唤醒,其实也不需担心女警们起疑心,因为遭此变故的人,应该无人还能谈笑自若。

  她被安排回家后,即趁机从大楼的侧门溜了出来。

  萨伊斯王国?

  此事必定和韦特的王储之位有关,那么主使者应该就是伊德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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