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绮萝怯怯的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你都受伤成这样了,还要逞强?”
“可是有疤痛在……会很难看的。”她不想让他看见那丑陋的伤口。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里啰嗦的?再不自己动手解衣的话,那我就只好自己来了。”冷靳析戏谑地说。
“好好好,我自个儿来。”
绮萝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低垂着螓首,缓缓地褪去衣物,只剩一件亵裤遮身,双手环抱在胸前。
虽然她并没有看见冷靳析此刻的表情,可是却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正盯着她,焚烧着她,她感到不自在极了。
当衣服褪下的那一刹那,看着她原本如凝脂般的肌肤如今却满是伤痕,冷靳析的心就好像被人重重地划了几刀般地揪疼。
“真是太过分了,把你伤成这样……”
冷靳析顿时犹如万蚁蚀心,她身上每一条清楚的伤痕,就好像是鞭笞在他身上的痛楚一样;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他可以替她承受这一切。
他极为轻柔地替她抹上药,生怕稍微一用力就会触痛她的伤口。“这会儿好多了吗?”
“嗯。这药凉凉的,擦了之后不是那么疼了。”在他灼烫的触碰下,她知道她自己现在的脸一定红得跟什么一样,不禁头越垂越低。
“那好,现在转过来面对我吧。”
“啊?”
绮萝有些错愕地看着他,羞红了脸。
“都是我的人了,你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冷靳析不等她答应,干脆直接绕到她的面前去,将她的手拉开。
顿时她胸前美景伴随着一道道红色的伤痕在冷靳析的眼前展露无遗。
他的双眸倏地一热,眼前的景象在着他潜藏的欲念,又像是在渴求着他的爱怜。
“我……我还是自己来好了……”
绮萝真的是非常不习惯这样子被他注视着,她羞赧得恨不得想立即找个地洞好钻进去躲起来。
冷靳析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径自帮她上药。当他的手触碰到她时,绮萝雪白的胸脯染上了一片诱人的红霞,引人心醉。
“我真的很心疼你……”
冷靳析低嘎地说道,倏地低头吮吻住她已诱人的粉红,以前所未有的万般柔情亲吻着她,生怕不小心就会扯动她的伤口。
“靳析……”绮萝情不自禁地伸出藕臂,环住他的粗颈,弓起胸脯回应着他一触发的热情。
“可以吗?”冷靳析隐忍住自己的欲火,就怕自己的卤莽行为,会弄疼了在他怀中的绮萝。
“因为是你,所以没关系。”
绮萝温柔地送给他一抹她脸上惯有的甜美微笑。
“绮萝……”
他深情地封住她的红菱檀口,四片火热的唇紧紧地相叠在一起,温热的鼻息在彼此间传递着。
他伸出蛮横的长舌,与她的小舌相互纠缠着,在她的小嘴里翻搅情火,又用牙齿将她的舌给攫住,不让她有闪躲的机会。
“唔……”
他的吻是如此的猛烈,如此的激情,绮萝被他吻得顿时失了心神,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如果我不小心弄疼了你的伤口,跟我说声。”
语毕,他的长舌熟稔地在她的丰胸来回探索,长舌和她的肌肤磨蹭着,引发绮萝的阵阵战栗。
“嗯……”
她忍不住体内正在奔窜燃烧的火苗,嘤咛出声。
冷靳析又用牙齿轻轻地在绮萝曲线优美的劲项啮咬,吮吻着,绮萝顿时被他逗弄的嘤咛连连。
“你总是能轻易地勾起我的欲望……”
冷靳析低嘎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啊……”
一道强劲的热流倏地窜流至绮萝的全身,令她呼吸逐渐急促,就快要无法思考,身子也虚软无力。
“怎么了?我太粗鲁弄疼你了吗?”
“没有。”绮萝轻摇螓首,秀眉因为体内的燥热难而而紧蹙。
冷靳析就快欲火焚身,他猛地用舌尖在她肿胀的唇来回的磨擦。
“啊——”
绮萝全身顿时像被施了咒般,星眸半合,及子里也混乱成一团,无法思考,灵魂像是被抛到九霄云外般的遥远,呼吸紊乱。
“喜欢吗?”冷靳析也在隐忍着自己体内逐渐增强的欲火。
“再……抱紧我……”
没想到绮萝会脱口说出这么直接坦白的邀请,冷靳析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立即就想要拥有她的强烈欲望。
他放下床幔之后,毫不犹豫地占有她,在她娇柔的身上驰骋着。
“啊!”
绮萝激狂地叫喊出声,双手紧紧地攀住他的背,就怕自己会承受不住他的剽悍激情。
冷靳析的粗喘声和绮萝的娇喘声此起彼落,双双直达仙界销魂的顶端。
床幔里头,浓情满溢。
※※※
绮萝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身旁早就没人。她不知道冷靳析去了哪里,她还以为她醒来的时候会看见冷靳析守在她的身旁。
也许他另有要事才会先行离去了吧。她是这样子安慰着自己。
他都已经花了一整天的时间陪她,对她已经够好了,她不能再任性地标他留下来。
绮萝起身着好衣之后,房门突然被打开,她以为是冷靳析回来了,脸上堆满了开心的笑容,回过身就迫不及待地要奔向他的怀中。
“靳析!”可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她心中所想的人。“韦轸,你怎么来了?”绮萝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失落。
“看来你已经恢复记忆了,这真是可喜可贺,只可惜是我来了,是吧?”些许时日不见,绮萝是变得更加楚楚动了。
他知道,他更放不开她了。
她知道韦轸迟早会找上她的,以他的武功和办事能力来说,要找到她并且带她回到洛陇国并不是件难事,只是她没料到竟会这么快。
“这些日子不见,你变得更美了。”韦轸勾起绮萝的下颔,目光深沉而迷恋地看着她。
“别碰我!”绮萝马上挥掉他的手。
“怎么变得这么生疏了?你应该知道你父王早晚都会将你嫁给我的,我们何不趁现在就好好地培养感情呢?”韦轸一反之前彬彬有礼的态度,君子他已经当腻了。“难不成你真的爱上了冷靳析?”
“我爱不爱他不关你的事,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更别说是嫁给你,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
“别把话说得太早,你死心塌地的爱着人家,你又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也爱着你呢?搞不好他不过是跟你逢场作戏罢了,因为对他而言,你只不过是个不知道自己过去的女人。”
见绮萝的心似乎有点动摇,韦轸又继续说了下去:
“别忘了他的风流可是出了名的,跟他相处在一起的这段时日,你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吧?”
“他亲口说过他爱我的,他不可能会骗我的,你别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那是没用的。”那言犹在耳,从冷靳析口中信拆旦旦所说出的话,绮萝绝对相信他。
“小公主终究还是个小公主,真是好骗。”韦轸双手环胸,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你又何苦这么的死心眼呢?”
“要我想念也可以啊,拿出证据来。”绮萝刻意刁难韦轸,“只要有证据,要我相信你的话不就只是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而已吗?”
“证据?哼!你以为我会拿不出来吗?我现在就带你去看铁证。”不等绮萝反应,韦轸拉起绮萝的手就往外走。
※※※
冷靳析回到书房,翻箱倒柜地,就是找不到他找了好久的那张地图,那张地图可是他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得到的。
“奇怪?我记得明明是放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了?”
“不用找了,靳析。”
李媛媛勾起魅笑,痴迷地看着冷靳析。他不论怎么看,总是能轻易的吸引住她的目光。
“在你身上对吧?如果我猜的没错,是你拿走的。”冷靳析口气极度的冰冷。
“冷靳析就是冷靳析,头脑就是不一样,够精明,我喜欢。”
“我这可是书房重地,不是相国府的李媛媛怎么有法子能够进得来?我说得对吧?”
“别这么说,把我说得好像偷儿一样。”李媛媛整个人又贴到冷靳析精壮结实的胸膛上。“人家会这么做还不就是为了你吗?我可是用心良苦,你却一点也不懂。”
冷靳析俊薄的嘴角倏地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你拿那张我要攻打国家的地图要干吗?”
“什么?”
李媛媛吓了一跳,韦轸只是告诉她要她偷偷闯入冷靳析的房中,拿那张洛陇国的兵图,却没告诉她冷靳析也想要攻打洛陇国。难道他还不知道绮萝就是洛陇国的公主吗?
“就是我筹划了很久,一直想要出兵攻打的国家。”冷靳析知道李媛媛心机一向很重,要突破她的心防只能软硬兼施,心急不得。
更何况她爹和父皇是至交,所以他绝对不能硬逼她交出来。
“你要攻打他们?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认识我这么久,难道你还不清楚我可是说到做到的人?”
“那你那心肝宝贝——绮萝公主怎么办?”李媛媛在他耳畔试探性地问道:“她可是洛陇国的公主,你舍得吗?”
看来李媛媛已经全都知道了。
冷靳析心头顿时重重地一震,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在脸上,故意装得很轻描淡写地说:“她?她不过是我狩猎时捡回来暖床的而已,怎能和你这风情万种,又深得我心的美艳女子相比呢?”
“你说的可全都是真的?”
“当然,有洛陇国的公主在我手上,难保那洛陇国的国王不会乖乖地向我投降,我手中可是握着一张王牌呢!”
※※※
这一字一句全让站在门外的绮萝听见了,她怎么也没办法相信她所深爱的冷靳析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心头好像被人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戳刺了好几刀;撕心扯肺,哀痛欲绝,只有爱得越深,才会伤得这么重。
原来他所给予的那些美丽承诺,只是个玩笑,他所给的仙境,不过是用谎言堆砌而成的,随时都会崩塌。
她的泪止不住地滑过脸颊,却无法痛哭一场,因为她到现在仍无法相信她亲耳所听见的话。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她不得不相信。
赔了身子就算了,她连心都赔上了,却还是没能够拥有他的爱。她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人质而已。
在一旁的韦轸像个无事人一样,其实撞见一幕并非巧合,而是韦轸和李媛媛说好的计谋之一。
望着眼前令她心碎的一幕,绮萝万念俱灰。
“你玩弄了人家的身子还说出这样子的话,冷靳析,你的无情可真不是浪得虚名。”李媛媛欣赏冷靳析这样的个性,她对他是越来越迷恋了。
“你不就爱我的无情吗?”
“讨厌啦!”李媛媛笑得花枝乱颤,原来之前她多心了,冷靳析根本就没有爱过绮萝。“我就说嘛,你哪次不是到最后还是会回到我身旁。”
冷靳析但笑不语。
而绮萝不敢相信到最后自己所付出的感情竟是一场空。
怪就怪她自己不该爱得那么深,原来多情是一种错误,只是没料到付出的代价竟会是这么大。
“韦轸,带我回去洛陇国吧,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绮萝已万念俱灰,怅然若失地说道。
她不确定她回国之后会不会恨他,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她会牵挂着他一辈子,至死方休。
“真的?你已决定要和我回国成婚了?你不再爱他了?”韦轸欣喜若狂,没想到计划进行得竟会比他想象中来的顺利。
“嫁给谁都无所谓了,因为我的心已经死了。”
她贪恋地再回眸看冷靳析一眼,跟他告别。
可是她知道看这一眼,只会徒增离别后对他的思念,既是如此,倒不如就停在这一刻……
“韦轸,我们走吧。”
绮萝毅然决然地转过身,渐渐离去的娉婷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也走出了冷靳析的生命中。